秦昭立馬作揖:“臣留在這裡查清事情始末,必不會叫事情鬧大。”
“好,”昌武帝朝他點頭,“其餘的人都不許走,一定要將犯事的人抓出來。”
聶庭彥本就喝得有些不清醒,不知道秦昭又在鬧什麼,場中亂作一團,出聲喝道:“秦昭,哪有什麼迷藥,你莫要在這危言聳聽。”
太子察覺到事情不對,明顯不可能有什麼迷藥,再看向昌武帝往蘇汝婉那邊看的好幾眼,他也是見過一些骯髒手段的,立馬會意:“你閉嘴,帶上蘇小姐速速回宮。”
蘇汝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自己渾身燥熱,哪裡是普通喝了酒的樣子,方才被驚嚇一番神智有些清醒過來,身邊的桃香死死將她遮在袖子後面,看向聶庭彥:“四皇子,快送小姐上馬車。”
昌武帝和太子一撤退,場中就只剩下軍中的人了,他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秦昭立馬叫來一隊熟悉的將士:“你們去找找宋護軍,他人去哪了,快去找來。”
又命令剩下的人:“把這院子周圍給我圍住,所有伺候的人都給我帶到這裡來。”
秦昭面色凝重,分明是有人要壞了蘇汝婉的名聲,還是事情一出,宋家是脫不開干係的,到時候不管是記恨退親一事還是旁的,跟皇室妃嬪鬧出些糾葛,怕是命都保不住就得被處死,還談什麼清白。
秦昭重重嘆了口氣,只恨今天沒帶秦誠一起來,如今手裡連辦事的人都沒有。
他剛將四皇子那桌的宴席圍起來,一盤一盤地看過,看來就是那盤葡萄出的問題。
剛派出去找宋明威的人就回來了,人睡得人事不知的,領頭的將領回稟道:“回將軍,護軍是在後院裡找到的,我們去的時候門鎖得很牢,還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太監。”
“哪個院裡?”秦昭捏著宋明威的下巴,聞到了一股莫名的氣味。
“女眷歇息的院中。”回稟的將領心中也明白過來,這是有人要陷害宋明威,方才要不是秦小將軍把皇上他們都支走,無論是出現在哪個女眷的房裡宋明威都難逃一死。
秦昭撐著腰,指著那一碟葡萄,語氣凌厲:“叫太醫來,這東西有問題,宋護軍在哪找到的誰也不能說出去,知道嗎?”
那將領立馬應是。
不論是誰要下手,宋明威都不能牽扯其中,無論這事是不是他主觀的,跟皇室後院中的人鬧出這等惹人遐想的事來,皇上是不會願意再重用的,這跟上回他救溫懷玉還性質不同,一個是白日意外落水,一個是準皇子妃身中迷藥同宿一房。
“你去溫家,把溫二小姐叫過來,只說我叫她有事,不許驚動別人。”
那將領就糊塗了,這都快夜裡了,就算要叫宋護軍家裡人,怎麼能是溫二小姐呢,不說別的,她是女眷啊,大晚上怎麼能夜不歸宿呢。
溫懷玉被門房通知有人找的時候,人都是懵的,再一看身上穿的是盔甲,那想必是秦家軍的人,她確定自己不認識。
“溫二小姐,秦小將軍請您去鹿山一趟。”
溫懷玉皺眉:秦昭請她去鹿山?
那來報信之人看她不信自己,心裡也急了:“宋護軍出事了,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溫懷玉心立馬提了起來,出事了?她幾乎沒有片刻遲疑,跟上就走,只帶了廷安一個人。
馬一路跑到鹿山花了有小半個時辰,秦昭已經把所有伺候的下人都圍住了。
溫懷玉來時是沒有刻意換過衣裳遮掩的,秦昭看見她,遠遠地點了下頭,溫懷玉就下馬去了他身邊。
“怎麼回事?”溫懷玉聲音裡帶著急促。
秦昭指了指旁邊兩具屍體,一個穿著宮女服飾,一個身著侍衛衣裳,已經沒了氣息,還有一個被捆住手腳的太監跪在一旁。
“這些都是一直留在這處別院裡伺候的人,剛剛去找時人就自盡了。”秦昭語氣不善,他們動作之快,自己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去抓,還是撲了空。
溫懷玉沉默,便知道事情應該查不出什麼了,她走過去拔了那太監嘴裡的白布,仔細辨認他的臉。
把那個太監看得心裡發毛,溫懷玉才輕聲道:“這位公公我好像在宮裡見過。”
那太監猛地將頭埋起來,一句話也不說。
溫懷玉嗤笑一聲,果然自己沒記錯,這個人自己是見過的,不過這是前世,曾經跟著蕭歡歡來過她的院子裡。
那太監心裡卻打鼓,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位郡主。
溫懷玉說完這句話卻不再問他,將布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