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最近京中流言四起,說什麼的都有,更多的還是議論溫二小姐長得是何模樣,惹了世子和小將軍都競相落水相救。
“現在說世子仰慕小姐的,說四皇子沒有下水救小姐薄情寡義的,有說小姐不能生育太后震怒的,還有說小姐紅顏禍水,早與世子和秦小將軍有染,四皇子不願與你成婚才不救你的。”
溫懷玉聽得津津有味,“還有嗎?”
溫懷枝敲了敲她頭,她是昨日來的溫府,假意訓斥:“你還想有啊?就這些流言換旁人怕是要投湖以證清白了。”
“我為何投湖?那聶庭彥一個男的連下水救未婚妻都不敢,他如今怕是門一出就要被學子們口誅筆伐了吧。”
本來太后和皇后是想瞞住她不能生育一事,可京城都傳開了,今日一早溫父氣得直接沒去上朝,怎麼勸都不聽,要不是宋文春攔著他都要直接去求見皇上問問四皇子是何意了。
溫懷枝給她剝著葡萄,“你啊,如今可是京城裡的名人了,有人將你說得如下凡仙子一般,在湖中游船作畫引得世子和秦小將軍著魔一般下水相救。”
世子救她確實是故意勾的,那秦昭跟她素不相識,為什麼救她?真因為善良?
“京中之人就愛談論這種情愛之事,要不是把這事編排得成了幾人奪妻哪裡傳得這麼快,我不怕被編排,說我妖媚也好,說我紅顏禍水,這不是都在誇我嗎?”溫懷玉就這溫懷枝的手吃了顆葡萄,眼睛都笑彎了。
溫懷枝都氣不起來了,“你裝也裝得傷心些吧。”
“我閉門謝客養病呢,裝給誰看,有爹在前面頂著就夠了。”
溫父可不是發瘋了嗎?本來他就生氣溫懷玉落水,現在這事演變得這麼厲害,他每日不知道要出門罵多少人,要是被他抓到談論此事的官家人就要把人拿下寫成狀子在朝上告狀,再有幾日那朝會都要成溫父撒潑求皇上做主的地方了。
“皇后現在很生氣,太子沒把事情辦好反而沒抓住幾個造謠生事的頭目,”溫懷枝不急不緩,“我恐怕今日就要回宮了。”
“啊?”溫懷玉賴著她,“長姐別走。”
“我不走誰來給你撐腰啊,放心,我回了宮裡會按你說的,跟太后表明京中全是謠言,再說你本就與那秦小將軍連面都沒見過,想必太后也不能無中生有。”
溫懷玉點頭,“既然京中流言四起,讓爹去秦府和侯府走一趟,一同去跟皇上解釋一番,再請皇上下旨嚴查造謠之人表明立場,這事便怎麼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來,太后想退婚也得把我們溫家捧起來,且看她找個什麼藉口了。”
“造謠之人藏得極好,太子現在也在犯愁。”
溫懷玉燦然一笑,“廷安,替長姐解解憂吧。”
廷安便帶著幾個捆得嚴嚴實實的人出來,溫懷枝看見好幾個眼熟的管家。
“這些都是哪裡抓到的?”
溫懷玉笑笑:“爹太疼我了,抓到幾個嚼舌根的有何稀奇,這幾位嚼得最歡,帶進宮裡給太后出出氣吧。”
溫懷枝失笑,“難為你這麼操心了,好了,我這就去跟爹說,你這些日子還是老實躺著,無論誰來都不見便好。”
現在也是快到宮門落鎖的時間了,莫家大姐和二叔母還在練武場看自己兒子呢,溫懷枝依依不捨:“玉兒,長姐特別高興也有些難過,難過的是你不再需要長姐幫助卻把事情辦得這樣好。”
“我需要長姐,”溫懷玉抱著她,“長姐在宮中為我說話,我為長姐在宮外分憂,我們就是最佳戰友。”
“好。”
良久,溫懷玉終於說:“我走了。”
“很快就見到了。”溫懷玉堅信。
天微微黑時,溫懷枝走了,宋文春便過來說:“你爹啊,高興得很,直誇枝兒有本事,拎著人就去秦府和侯府了,想必他今夜能睡個安穩覺了。”
溫懷玉心中愧疚,對不起老爹,每天讓你在外面演戲,再堅持幾天。
“可有給秦府和侯府準備謝禮?”
“準備了,秦小將軍挺身而出,你爹把公公的金絲軟甲都送出去了,本來他一直避諱跟秦家打交道的,可你不知道你爹這回有多生氣啊,他要給你撐腰呢,四皇子不救你,他一點頭都不低。”
聞言,溫懷玉差點掀桌子,“金絲軟甲?那個東西不是祖父留給我的嗎?”
宋文春直拍她,“別叫,李太醫雖然走了不是說家裡就沒耳目了,你這麼精神幹什麼?那金絲軟甲公公有兩件,一件給我們,一件給二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