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陽尊聖抬頭看向鍾聆心:“還有這回事?”
鍾聆心躬身行了一禮:“回師尊,在登天梯上,弟子不知何故,曲馨糾結了一幫子孩童要毆打弟子,想要造成弟子在登天梯犯規。
幸虧弟子機警,也幸虧我青雲宗的小弟子們都是好樣的,他們幫弟子躲過了曲馨的暗害。
最後是曲馨急了,拿頭來撞弟子,弟子只是躲開了她,可沒毆打她。
在登天梯頂上,曲馨先是罵人,後是拿一條鞭子要抽花一個女弟子的臉。弟子才奪下她鞭子的。
至於打她嘛。
嘿嘿,切磋,切磋!
在那梯頂上無聊,就互相切磋了下。
那曲馨自稱煉氣三階了。
弟子可沒佔著便宜呢,手可疼了!”
大殿裡的眾人全都忍住笑,忍的臉皮直抽抽。
青陽尊聖的嘴角也抽了兩下。
他突然很喜歡這個小弟子。
至少那張嘴不是悶葫蘆。
有心想收曲馨為弟子的飛雲峰峰主雲緲緲,聞得此言,怒喝道:“胡說,小小年紀,就會顛倒黑白,分明是你毆打曲馨。”
鍾聆心轉身看向雲緲緲,連個禮都懶得給她行,沉聲說道:“我有沒有胡說,去問問登天梯頂上的幾百號人,是不是那曲馨先動的手?”
餘樂天在旁邊聽的直樂。
這個鍾聆心,太會說話了,曲馨先動手的不假,可捱打的也是曲馨啊。
太會偷換概念了。
玲瓏月眼看鐘聆心這麼能說會道,轉了轉眼珠子,說道:“如此,就叫她倆當面對質吧,正好緲緲你也想收曲馨為徒的。以後,同為親傳弟子,都是要經常見面的,當面講開誤會也好。”
大殿裡的各位峰主和長老,都不願得罪曲家,自是不會站出來反對。
青陽尊聖更是無所謂,曲家,在凌雲宗可稱不上大家族,也不過是依附別的家族而生存。還有曲馨的父親,當年是他的手下敗將,現在也不是他的對手,見他都繞著走的。
很快,曲馨就興奮地走進大殿,嚷嚷著要青雲宗治鍾聆心的罪,否則,她曲家定不會饒了青雲宗。
鍾聆心的眼神在青雲宗的大佬們臉上溜了一圈,看到一眾大佬們全都雙眼冒火。
這中間,只有兩個人的表現與眾不同。
一個是玲瓏月,她的眼神裡是熱切的巴結。
還有一個就是青陽尊聖,她的師父。
是的,就是她的師父。
她喊了好幾句師尊,青陽尊聖都沒有拒絕,顯然是默許了。
青陽尊聖是滿眼戲謔地看著曲馨,如同在看一個表演的小丑。
曲馨嚷嚷了半天,也沒得到回應,她氣憤地抬起頭,直視坐在最高位的那個人,抬手就指向他:“你,你看什麼看!
你還不快給我懲罰鍾聆心,要罰她為奴,對,罰她成為我的奴婢,我要她成我的奴婢。
我要折磨死她!”
青陽尊聖不幹了!
他好不容易看上個徒弟,竟然有人要把他徒弟變成奴婢。
別說是小小年紀的曲馨,就算是曲馨的孃親,就算是曲馨的父親,都不夠這資格。
她手掌輕輕一揮,曲馨的胳膊就垂了下去。他冷冷地說道:“別說是你,就算你的孃親曲風情,你整個曲家,包括你那不敢認你的父親,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。”
鍾聆心一下子聽呆了。
這句話裡的資訊量太大了。
曲馨也呆住了,她是知道她父親的。
那可是整個仙靈大陸三大組織之一的執法者聯盟的頭兒啊。
只不過,他的父親怕他的正頭娘子,不敢認她的孃親,更不敢認她。
這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秘密,但真的沒人敢在她面前提起。
前世,直到她死以前,才從孃親的口中知道。
她孃親去求她父親救她,才告訴她她的身世。
曲馨驚呆在當場,半晌才回過神來。
她孃親說過,這事兒不能說,否則,惹了父親的正頭娘子不高興,會殺了她和她孃親的。
曲馨回過神來,驚慌地大聲反駁道:“你胡說,我沒有父親!”
青陽尊聖懶得和一個小孩子說話,站起身就想攜著新收的徒弟離開。
鍾聆心卻不想放過曲馨,她突然大聲說道:“我知道了,她孃親是坐騎,是她父親的坐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