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鍾聆心酸爽加劇。
好多次,她都在努力地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惹師父生氣,否則淬體的藥浴怎麼說變就變了,疼的她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哆嗦的,就連頭髮絲都一陣陣的顫抖。
青陽尊聖可不管這些,他只負責嚴師出高徒。
被虐的找不著北的鐘聆心,每天不是在泡藥浴就是在打四季陣。
偶爾,她想起維瓦爾第的四季協奏曲,春的鬱郁鬱蔥蔥盎然生機,夏的酷日暴雨沉悶疲乏,秋的豐收喜悅飲酒歌舞,冬的爐火旁的遠眺和冰雪上的滑稽姿態。
唉!
她現在就處在冬季陣裡,沒有爐火旁的遠眺,只有冰雪上的滑稽姿態,正在哧溜滑著摔個了四仰八叉。
風雪還在狂舞,冰針冰錐冰雨粒,打在她的身上手上臉上。
也許是凍的麻木,她竟然沒感覺很疼,只顧著看向不遠處一隻冰熊正對著她咆哮撲來。
冰熊的眼裡閃著兇殘的光芒,巨大的熊嘴大張著,露出猙獰的牙齒,它兩隻前掌高高揚起,飛出一片清凌凌的冰錐,刺向它面前的鐘聆心。
鍾聆心快速地把靈氣運轉一週,緩解了因冰凍而有點僵硬的身體,手中一溜火焰就迎向了冰錐。
冰火交融,升騰起一片巨大的白霧。
冰熊的前掌透過白霧,撲到了鍾聆心面前。
鍾聆心手中的弒魂劍揚起,斬向冰熊的兩隻前掌。
熊掌和劍相撞,響起酸倒牙的金鐵交鳴聲。
冰熊的本體,竟然堅硬如鐵。
饒是鍾聆心煉過體,虎口也被震的痠麻,差點握不住弒魂劍。
冰熊咆哮一聲,熊掌揚起,再次向鍾聆心撲來。
鍾聆心剛吃了虧,不敢再硬接冰熊的前掌。弒魂劍斜刺裡一旋,把冰熊前掌的力卸掉,人就向後一竄,反手一劍“驚鴻迴雪”,指向冰熊的後腦。
劍法雖然精妙,卻連一根熊毛都沒斬掉。
玄元看的連連搖搖,小心兒吃虧在修為太低上了。
那冰熊,可比她整整高了一大階,還是個煉體的妖獸。
小心兒這一劍,怎麼可能傷得了它!
鍾聆心也知這一劍傷不了冰熊,所以劍招發出後,她藉著劍尖的力道,飄身遠引,圍著冰熊展開小巧的身法,開始遊鬥。
冰熊仗著皮糙肉厚,不理鍾聆心的攻擊,不停地咆哮進撲。
但鍾聆心身法精巧,總是在冰熊撲上來前移開身形,連個衣角都沒被冰熊撲到。
冰熊氣的咆哮不停,那聲音震的鐘聆心耳朵嗡嗡的。
鍾聆心鬱悶,就你會咆哮是吧!
我還會唱歌呢!
她張開嘴,把《寂魂》的曲譜吟唱出來,攻向冰熊的神識。
青陽尊聖微笑著點了一下頭,誰規定琴曲就一定要彈的,唱出來也可以的嘛。
曲譜早已彈過無數遍,鍾聆心沒有填詞,只簡單的“啊~~~~~”
曲聲鑽進冰熊的識海里,冰熊沒有理會,繼續咆哮著撲向鍾聆心。
鍾聆心也不氣餒,她還在試驗階段嘛,沒效果也是正常的。
她一邊小心地輾轉騰挪,一邊觀察著冰熊的反應,嘴裡還不停地吟唱著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發覺冰熊的速度慢了一丟丟。
鍾聆心一時間不敢確定冰熊是連續作戰累的了,還是她的神識攻擊奏效了。
她不停地吟唱,手中的弒魂劍也加緊了攻擊。《弒魂訣》展開,一道道靈力直透冰熊的識海。
冰熊的撲擊速度更慢了,眼神也開始渙散起來。
好幾次,冰熊都得厲吼出聲,來強提自己的心神。
它知道,就是對面的女修吟唱搞的鬼。
可它對抗不了,它的手腳越來越沉重,它越來越不想動,想要躺倒睡一覺。
陣法外的青陽尊聖不再喝茶,站到玄元身邊,看著陣法裡的鐘聆心對戰冰熊。
冰熊是四季陣根據鍾聆心的淬體修為,產生的妖獸,能生生壓制鍾聆心一頭。
哪知被鍾聆心用神識的功法給破了。
陣法裡,冰熊終於是支撐不住,一頭栽倒在地上,呼呼大睡起來。
四季陣一閃,鍾聆心被丟擲了陣法。
這一次,她沒有被摔的四仰八叉,而是身形瀟灑的閃亮離開。
出了陣法的鐘聆心,對著四季陣擺了個漂亮的poSS。
不容易呀,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