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聆心在一陣溫暖中醒來,有點懵圈,周圍嘈雜的聲音差點叫她以為她還在車禍現場。
可是身上沒有疼痛,也沒有靈魂飄起的感覺。
她想起自己一整年都在為“登頂歌王”努力,從全國的海選,到參加東南片區的片區賽,再到全國的決賽。
每一個點評的評委都稱讚她歌喉婉轉空靈,是天生就該吃唱歌這碗飯的,是老天爺捧著飯碗追著餵飯吃的人。
可決賽時,她很鬱悶,每次評委對她大加讚美時,電視直播的鏡頭卻是對準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小胖妞妞。
說實話她也覺得小胖妞妞很有實力,長的很可愛。
可評委正在稱讚的人是她啊!
她長的雖然不是傾國傾城,可也五官周正,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亮晶晶的,長的一點也不比小胖妞妞差呀!
旁邊同樣一個總被切了鏡頭的女孩氣憤憤地低聲說出原因,原來那個小胖妞妞的父親是這次“登頂歌王”的大讚助商,一切都是奔著他女兒拿第一名來的。
這就能解釋得通,為什麼小胖妞妞的評委評分那麼高,觀眾投票卻不是很高的原因了。
不過,這一切都和她沒關係了。
她聽出自己正在一個產房裡。
不,準確說,正在一個產婦的肚子裡。
她感覺到的溫暖,是產婦肚子裡的羊水。
一股股的推力,正不斷地把她往外推。
模糊中,她聽到一個聲音在高喊:“夫人,你要穩住,叫你使勁時再使勁。”
一個疲憊的聲音溫柔地應了一聲:“好!”
鍾聆心突然好喜歡這個疲憊又溫柔的聲音。
她知道,這就是媽媽的聲音。
為了媽媽少受點苦,她決定和媽媽一起努力。
該使勁時一起使勁。
很快的,接生的婆子喊使勁了。
鍾聆心感覺那股推力更大了。
她也藉著這股推力使勁地往外拱。
清涼的空氣差點讓她一激靈就往回縮。
她知道這是頭皮已經露出來了。
她忍住這股清涼,堅決地往外拱,兩隻小腳使勁一蹬。
一個聲音驚喜地說道:“出來了,出來了,夫人,您生了。”
鍾聆心的眼前出現了昏黃的光芒。
那是牆上掛著的一顆螢光石。
鍾聆心微微眯起眼睛。
猛一下子從黑暗中出來,她還有點不適應。
產房裡的幾個婆子忙中有序,有人清理她身上的穢物,有人拿綿軟的薄被包住她,有人在給夫人道喜。
鍾聆心急切地想看那個生下她的孃親。
上一世,她是不知父母是誰的孤兒,被奶奶撿回家,開始了祖孫相依為命的生活。
後來,奶奶也去世了,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上。
這一世,她要看清自己的媽媽,她不要再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。
只是她入目所見,滿室的人,包括躺床上的媽媽,穿的衣服都有點像戲臺上的寬大長衫。
她這是穿越到古代了嗎?
是哪個朝代?
很快,一個聲音解答了她的疑問:“夫人,是個小姐,你看小姐多靈動,這麼小,就急著找孃親,將來一定能測出靈根。”
測靈根啊!
孃親啊!
這麼說,她這穿越的夠遠的。
另一個聲音響起:“咱們二爺是有靈根的,夫人您其實也有靈根,只是靈根啟用不出來。小姐有一大半的機率有靈根呢。肯定會有的。”
鍾聆心的孃親低低地說道:“但願這孩子能啟用靈根,別像我一樣,一個偽靈根,只能嫁人當個為家族謀福利的棋子。”
先一個說話的聲音忙說道:“夫人您千萬別這麼說,二爺一心修煉,不問世事,咱們院裡,可全憑夫人撐著呢。不是我說大話的,沒有夫人你打理產業,就二爺那漫手撒錢的性子,只怕早就窮的把自己賣靈珠了。”
第二個聲音笑道:“不是靈珠,是靈石。咱們二爺,好歹也煉氣七層了,值點靈石的。”
鍾聆心的孃親振作起精神,開始安排道:“玉竹,你去給父親母親報信,就說我已經平安生下一女兒,請他們賜個名字。半夏你帶著幾個婆子,把我挪出產房,先搬回臥房裡吧。你心細,這幾天,你就幫著照看小姐。”
鍾聆心心道,我叫慣了鍾聆心,希望還是這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