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同行的修士攔住他,不懷好意地看了鍾聆心一眼,笑道:“於兄,人家並不領情,你何必呢?”
那個於兄嘆道:“她這不是來了我大沙島,我不忍她死於非命嘛。”
鍾聆心快步越過他們,走進了傳送陣。
傳送陣是五天傳送一次,足有幾千人擠在裡面。
那個和於兄同行的修士進了傳送陣時還想找到鍾聆心。
於兄笑著站他前面,心想著能擋一下是一下吧,可惜了小女修,太冒失了,就算她偽裝的再像,可也瞞不過常年在南海生活的修士啊。
此時的鐘聆心,已經擠進了傳送陣深處。
可她太打眼了,一群修士擠擠挨挨地貼上來。
那意圖很明顯,就是要在下傳送陣的一瞬間,扭住鍾聆心,賣個好價錢。
鍾聆心只做不知,仔細留意身邊人的穿著著打扮,暗暗收集了身邊幾個修士的氣息。
不是她沒想到化妝,實在是這南海的傳送陣都有顯真鏡。
也許是南海的修士們為了方便抓捕那些級低的修士吧。
她只能在傳送陣落地時見機行事。
傳送陣裡和她有同樣想法的修士很多,個個面容緊張,想盡辦法甩開貼上來的修士們。
那些貼上來的修士們,眼見這些修士的躲閃,貼的更加肆無忌憚。
鍾聆心強忍噁心,把前身貼在一個女修的背上,半側著身體躲在另一個女修的身側,至於另一側,她是完全管不了了。
她心裡發恨,等落地的一瞬間,一定要炸死這些個王八蛋。
她也眼尖地看到,好幾個修士的手裡都攥著爆裂符。
只是在她看來,這些爆裂符能炸開的機會不多,因為那些個高階修士早就把威壓對準了小修士們的雙手。
鍾聆心身前和身側的兩個女修,同樣是對鍾聆心懷有惡意。
她身側的那個女修,一眼就能看出風情盪漾,她咯咯笑著看向鍾聆心:“妹子,這傳送陣人是多了點啊,沒事,貼在姐身上,姐喜歡。”
一句話,成功地噁心到了鍾聆心。
在鍾聆心身前的女修回過頭來,媚眼瞟了那個女修一眼:“情兒,別胡說,小妹子面嫩,別嚇著她,咯咯。”
傳送陣一陣劇烈的顛簸,所有人都被顛的東倒西歪。
有人被顛的擠壓到了旁人,引來一陣氣惱的咒罵。
被罵的人毫不示弱,用更難聽的三字經罵了回去。
一時間,整個傳送陣在劇烈的顛簸中熱鬧非凡。
好在怒罵中的眾人都不敢動手,只能用更惡毒更難聽的咒罵互相回應。
傳送陣的管理者高聲喝道:“都住口,這是海上風暴,沒什麼大不了的,一會兒就過去了。”
眾人聞言都住了口。
只有一個女修驚叫一聲:“你,拿開你的爪子!”
接著就是一個男修淫笑出聲:“妹子,哥哥這是手,拿開就拿開嘛,哥哥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一陣鬨笑聲在傳送陣裡響起。
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暗示,傳送陣裡的修士們都不安分起來,鍾聆心側身的兩個修士也向著鍾聆心身上摸過來。
鍾聆心身形一滑,來了個移花接木,把這兩個修士的手都按在她身前那女修的屁股上。
她身前的女修氣的大罵道:“吳老二,劉老四,摸你娘呢!再摸老孃剁了你們的爪子。”
被稱吳老二和劉老四的男修這才知道摸錯了,急忙給女修賠了個笑臉:“花娘子,對不住,這不是兄弟們太久沒和花娘子親近,想你了嗎?”
同時,他們心裡都警惕起來。
做為一個常年來往南海諸島的修士,他們不知揩了多少女修的油,這經年的鹹豬手,可從沒出錯過。
這個女修有問題,只怕不是那麼容易搞到手的。
兩人瞬間就產生了退意。
本來,他們就對鍾聆心的反應心存猶疑。
這個小女修,雖然表現的很抗拒很排斥,可真沒從她臉上看到慌亂。
本著寧可無功,也不能拿錯人的原則,兩人互看一眼,又同時看向鍾聆心,都站直了身子,不再向鍾聆心伸手。
如果把一條小命交待在這小女修手裡,那可太不值當了。
周圍的修士,大多都是化神合體期的,做為修煉幾千年的老怪物,哪個都是人精,一聽吳老二和花娘子的對話,就知道這中間有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