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問鍾純:“我得多少級才能把九重塔開啟一半?”
鍾純把頭搖的像撥浪鼓:“我不知道,這塔剛煉成我就死了,前兩個得到這塔的人,都死的很早,連第二層都沒開過。”
歡歡怒視鍾純:“你想說我們心心和前兩個短命鬼一樣,也開不了第二層?”
鍾純急忙喊冤:“歡歡大姐,不是的,我當然希望主人能飛昇仙界。她飛昇了,我們不也長壽了嘛,我真不想九重塔再次沉睡,我都睡多少年了,骨頭都睡酥了。”
鍾聆心被鍾純的話逗笑了,笑著止住了還要懟鍾純的歡歡和樂樂。
這些天來,因為鍾純剛開始的不老實,他經常被歡歡和樂樂針對,連帶的,雲鹿們也不喜歡他,弒魂劍和鳳凰琴也不待見他。
可鍾純已經被她主僕契約,成了她手下一員大將,她還想著鍾純給她煉更多的法寶仙器呢。
就在小夥伴們吵吵鬧鬧中,鍾聆心越過了於哥一夥人,於一處乾涸的河床上佈下了困殺陣。
此處地勢平坦,易於她操作困殺陣。
於哥一路上都處於警戒狀態,不知怎麼回事,他對那個隱於暗處的修士極為忌憚。
雖然他表現的雲淡風輕,可他多次爪子亂抓,還是出賣了他的焦慮。
邪修中有幾個不是特買他賬的,不知不覺中就走的離他遠了點。
於哥記下這幾個人,等有機會了再收拾他們。
對於大首領,他是極不服氣的。
他們邪修這幾千年都在黑雲崖發展,模仿正道宗門,也成立了五大宗門,分別是血煞宗,黑煞宗,烏雲宗,厲魂宗,血影宗。
其中就以血煞宗發展的最好,宗門裡有兩個渡劫期老祖宗,宗門的弟子也是最多。
大首領就來自血煞宗。
而他所在的厲魂宗,排在第四,宗門裡沒有渡劫期老祖宗,只有一個大乘後期的修士坐鎮,只比有一個大乘中期的第五名的血影宗強了一丟丟。
自從他幸運地契約了幽冥鬼火之後,他就發誓要帶領厲魂宗碾壓另外四個邪修宗門,更要把正道宗門趕盡殺絕,一統仙靈大陸。
自打進了遠古戰場,他就沒正眼瞧過來自血煞宗的大首領,只表面上對他表示了順從,扭頭就帶著一幫小弟,在遠古戰場上自由縱橫。
他有幽冥鬼火在手,遇到了殘魂,只需要把幽冥鬼火揮出去,很快就能燒死殘魂。
遇到了修士,他更是連殺帶搶,毫不留手。
他和別的邪修不一樣,他不需要獵取修士的靈魂,就把這些靈魂都留給了別的邪修。
所以願意跟在他身邊的邪修越來越多,越來越願意聽從他的指揮。
他是第一批進遠古戰場的,也是在遠古戰場得到寶物最多的修士之一。
可以說,他在遠古戰場活的極為愜意,極為瀟灑。
他打算在遠古戰場歷練一百年,攢夠往後千年的修煉資源,然後就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。
等他再出來時,以他的資質,最低也應該是大乘期,說不定能達到渡劫期。
邪修飛昇困難,天道老兒看他們邪修極不順眼。
那他就不飛昇,就在仙靈大陸恣意快活,痛快地屠殺正道宗門,把整個仙靈大陸變成邪修的樂園,把所有的修士都變成他厲魂宗的一員。
於哥自從確立了這個宏偉的目標後,一直在穩步向著這個目標前進,從沒動搖過。
可自從他發現這個隱身的修士後,他就感覺他離目標越來越遠,甚至,他都有一種不可能達到的感覺。
這些天,他真的有點疑神疑鬼了,稍有一點點感覺不對,就一爪子揮過去。
遠處,是一處乾涸的河床,入目極為開闊,沒有一絲絲不對勁的地方。
可於哥還是感覺不對,就像那河床裡有什麼致命的東西一樣。
他在幾道鄙夷不屑的目光中,再次揮出了一爪子。
漆黑的爪影過後,河床被刨出一個大坑。
幾個邪修歡呼起來。
那大坑中出現了靈氣的波動。
幾息過後,靈氣的波動愈發強烈了。
邪修們不住地歡呼,但沒人敢往前走一步。
於哥這人,說他大方也大方,獵到的所有靈魂都給了他們,一些修士的低階修煉資源也給了他們。說他小氣也小氣,凡是他看上的資源,誰要敢搶,那是一爪子就撓上去,絕不給人求饒的機會。
於哥看著那個大坑,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