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球,去他媽的吧。
“三號預案,重複,三號預案。”
組內不少人聽到這句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作為整支行動部隊的眼睛,偵測組的反饋可以說直接決定了異管局接下來的行動。當然,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全部交給他們一群低階,但只要他們還沒有光榮犧牲,這裡姑且就是他們說了算。
偵測組一共有四套預案。
零號預案。也稱最終預案,簡單點說就是,玩不了了,我們準備跑路吧。該撤的全都撤了,接下來等大佬過來救命就好了。再往後的一二三號預案,危機層次逐級遞減。三號預案簡單點來說就是,我們覺得這裡非常安全,建議直接梭哈。
雖然明面上大家都在等那位主宰階到位,但是偵測組確實沒有直接發出零號預案的宣告。所以說,組長的這一行為從流程上來說是完全過的去的。
但……也只有流程能過得去了。
“組長,你瘋了?!”
心直口快的人已經直接說出來了,反應慢的或者心思多的還只是在用眼神表達。但他們的想法都是一致的,組長你是不是喊錯了?
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算是抗命,但他們更不能接受眼睜睜的看著戰鬥組送死。
這可是八階!
他們這裡最高階別的戰力也就只有五階,填進去連個水花都不帶有的!
“組長,你該不會已經被秘境……”
“去去去,老子清醒的很!”偵測組長擺了擺手,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,我是預言家途徑,算命的!我說三號就三號,快點行動!”
“不是,組長,你只有二階啊……”
毫無疑問,預言家的階級越高,預言的精度也越高,二階的預言家,又或者說“擇者”,其預言準度真的就是二選一——一半對一半。
但一半的機率……其實已經很高了。
最明顯的就是,這些組員雖然嘴上還在抱怨,但卻都已經各自行動了起來。
而這一反饋被傳遞到後方之後,自然而然的又一次引起了轟動。
三號預案?非常安全?不是你問卷填多了吧,這個剛剛才爆發過一次的秘境哪裡能和安全這個詞扯上關係了?
預言家?幾階?二階?!想讓我們死就直說,真沒必要整這些花裡胡哨的。
對於偵測組的組員來說,這個理由至少足夠他們把這個結果上報過去。但對於其他人來說,這個理由要讓他們賣命……不夠。
他們不怕犧牲,但那也是有價值的犧牲,而不是白白送死。眼下的秘境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危險的要命,你在零號和一號之間搖擺一下也就算了,直接搖到三號是什麼意思?
“主宰階馬上就要來了,早進去這幾分鐘又能怎麼樣?”“秘境已經停止擴張了,短時間內沒有演變為繭的風險,根本沒有必要著急進去吧?”
諸如此類的論調,鮮明的表達了其他人的態度。而對此,偵測組給出的回應是:
“這樣會走向最好的結果……組長是這麼說的。”
這種偏神棍的說法肯定是起不到任何說服作用的,但一直這樣僵持下去,每個人臉上也都不好看。這時候就需要真正能夠管事的人出面,不論是駁回偵測組長的建議,還是強行執行三號預案,總之必須要有一個決策。或許這就是偵測組長真正的想法,把決策的壓力讓渡出去。
但這個鍋……管事的也不想背。
預言家這個途徑……他就很蛋疼。他可以強行把任何看起來非常離譜的事情強行附上1%的可能性,然後將其擺到檯面上來。別小瞧這1%,有了它,那就有了掰扯的空間,你就必須得去考慮他,哪怕看著再怎麼離譜。
於是事情最終來到了戰鬥組這邊,領導班承諾,這種時候會尊重他們的一切選擇。
好在,這時候終於有人能夠站出來了。
“我是戰鬥部隊第六小組組長安承然。
我主動申請執行此次行動,但是有一個要求,讓那個擇者跟我們一同行動,在一些細節上,我們需要預言家途徑的支援。”
至於說是需要支援還是死了之後拉著這個混蛋一起墊背……這種事大家只要都知道就好了,誰要是說出來那多少有些不解風情了。
而這一點也並沒有超出那位偵測組組長的預料,他都不用預測,這件事的結果也只有兩個——要麼行動被徹底否決,要麼他也要一起跟著進去。
所以他早就提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