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,他是真的被自己的胳膊給硬控住了。
他就是單純的睡不著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的思緒很難平靜下來。每次一睜眼,腦袋裡就會回想起當初那個“無念子”與他在沙灘上大戰的場景。
他被硬直打的還不了手的場景被著重放大,而一想到這個畫面,他的心裡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份……煩躁。
明明腦子裡的兩道聲音已經隨著離開夢境而消失,變為了更加實際的影響,但他卻依然沒辦法穩定自己的情緒。
“不對……”
張為人很確定,這不是正常現象。雖然情緒並不一定會受主觀影響,知道不能生氣還是忍不住發火的例子就多了去了。但這次明顯不一樣,他居然在對打過的架覆盤?
他以前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,因為他一般都是當場打到贏為止。何況就算是這次,他也一樣沒有輸。
這種負面情緒並沒有要堆積的意思,但是它的存在就已經讓張為人很不舒坦了。
既然擺脫不了這種影響,張為人索性選擇了加入,更加認真的回憶起了那場戰鬥。
“現在想想,那個老頭當時的反應也有些奇怪……他表情的轉變太突兀了。”
前一秒還在怒氣衝衝,轉眼就驚慌失措狼狽逃竄,張為人當初只覺得這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裝出來的把戲,但是如果……那時候的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呢?
以此為結論進行回推,那老頭之前的打法也確實是有點暴躁……
如果這不是他的錯覺,那麼這種感覺就不是隻針對他們幾個的。在這之前,就連他們對面的敵人也受到過影響。
“布豪!”
張為人猛的瞪大了眼睛,因為他想起了“無念子”詭異的化作飛灰的那一幕。
這該不會就是這種影響的緣故吧?
他很確定,自己那個大招只打中了對面的替身……何況就算是命中本體,也不至於連著外面的人也給打成灰,最多讓它變成傻子。
必須提醒一下他們幾個……
草,動不了!
張為人眉頭緊皺,自己怎麼就沒有早點發現這一點。要是能在他們三個離開前……
哦,那時候他還沒有受到影響,那沒事了。
想到這一點的時候,張為人突然發現,自己剛剛似乎又有一些正常以外的狂躁。之所以用似乎,是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剛剛到底是受到了影響還是真的有點急了。
可這就是最恐怖的地方。
“一切急躁的情緒都不能判定是否出於本心,我現在甚至都不能確定到底是真的有這種影響還是我單純想太多了……草,所以說最安全的果然是躺平!”
硬幣再次出現在手中,張為人也撐著地面勉強將自己的雙腿撐了起來,就這麼一步一步的朝著門的方向挪動過去。
嗯,總共也就挪了兩步。
“不對啊……”他突然反應過來了,“就算我不怕受苦,這麼一點一點挪我得挪到什麼時候才能追上他們?”
而且還有另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擺在他面前,他不知道這幾個人走的是哪邊。
“所以首先果然還是要解決這隻手的問題……”
張為人最終還是挪到了門邊,用唯一能動的那隻手捏了一個土碗出來。
不知道是因為他捏的造型太寒磣,還是因為碗這種東西並不能造成什麼影響,他另一條胳膊依舊沒有什麼反應。
他又試著把那堆土捏成了一把刀……說那是一把刀可能不太現實,因為它並沒有切東西的功能。但至少形狀是正確的,畢竟刀是平的,可以直接在地上壓出來,比做一個碗簡單太多了。
但是很顯然,這種只有外表正確的東西一樣屁用沒有。
張為人開始檢索自己的揹包,試圖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。他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嗎?有,那顆眼球和那張電話卡都能解決,但這就像是用核彈攻擊草履蟲,大炮打蚊子都不能形容這麼浪費的舉動。
等等,這個說不定可以,而且也不算太珍貴。
但……真的要用嗎?
這一刻,張為人想到了很多,他的親人,他的朋友,以及他那枚不知道掉到哪裡去的硬幣……
他的心中,此刻只剩下了對勝利的渴望。就連那暴躁的情緒,都無法沖淡這種純粹的勝負欲。
嘻嘻,我一定要贏!
“奧利給,幹了!”
……
話分兩頭,下山的三人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