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，刻意掩藏自己的行為反倒會起到反效果。就像一個人在這種天氣裹得嚴嚴實實走在街上，那就是單純嫌別人對他的回頭率不夠高。
“其實就算你不問，我原本也是要說的。”孫承清張開了嘴，但是看了看膽哥，原本打算說的話又臨時變了變，“這個事，最好還是隻有我們兩個知道。”
“沒事，你說就是了。”張為人對此不置可否，“他知道的說不定比你多。”
“那……我就說了？”
孫承清下意識推了推鼻樑，他其實沒有近視，但是為了裝成一副比較老成沉穩的樣子，他平常工作的時候會戴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。久而久之，他就有了緊張時推一下鏡框的習慣。
“你們相信不相信，小說裡那種遊戲內容影響現實的情節？”
膽哥再一次肅然起敬。
這裡居然還有高手？！
他是為什麼會在這時候說出這句話？他的瞭解到底到了什麼地步？他們會不會就是衝著我來的？
越想，他就越感到緊張。當這種緊張感到達極限時，他明白，他需要開口了。
但就在這時，張為人搶先他一步作出了回覆。
“我不信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“我說，我不信。”張為人又強調了一遍，“遊戲不可能憑空影響現實，就算能做到這點也是有外力施加了影響。所以我們不妨一步到位——我覺得外星人來地球的可能性更高。哦，宣告一點，我是相信有外星人存在的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真不會，”張為人打斷了孫承清的施法前搖，“你信我。”
孫承清愣了一下，但隨即，他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但一旁的膽哥就沒有這麼好的理解力了，看著這倆人彷彿開了私聊頻道一樣的對話，他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在西部當賞金獵人的時候。
“對了，你剛剛想說啥來著？”
“呃……”膽哥愣了一下，“主要就是明天這個活動的問題。”
“活動……哦對，明天就開活動了，所以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？”
“我希望能和你們組隊。”
膽哥將雙手擺到桌子上，十分認真的說道。不過張為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覆，而是和孫承清先行對了一個眼神，這才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說道：
“哎呀，我們其實已經有約了……”
“和誰約的？”膽哥疑惑的問道，“你不是社恐嗎？”
“……”
壞了，這傢伙被坑太多次長腦子了。
雖然並不是不能圓，但是都到了這個地步，張為人索性也就不演了。他把凳子往後一退，兩腿往桌子上一搭，非常囂張的說道：“你都知道我社恐還來拉我組隊？”
膽哥打量了一下他，實在沒辦法把這個動作和社恐兩字聯絡起來，只能說他開心就好。
“當然不是免費的，只要你答應這一點，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一件你絕對會有需求的物品。”
“還真有報酬？”
張為人是真的有些驚訝，就算對方不來找他，他也多半是要主動去找對方的。可是沒想到，這裡居然還能有意外收穫？
“我先確認一下，這是你個人提供的還是……”
“公款，經費報銷的那種。”
“那沒事了。”
他要是不同意，導致對方經費用不完，那反倒是他的不是了。而且他也實在很好奇，什麼是他“絕對會有需求”的物品？
上一個這麼說的給了他一臺音響……嘖，一想到這東西現在從可控變為不可控，他就有些頭疼。
但是頭疼也不影響他和膽哥握手。
“提前預祝我們明日合作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