遞給她:“那你哭什麼?”
“那你問什麼?”林熹鼻腔痠軟,一把扯過面紙,“不是你問的嗎?他走我可沒哭,我是因為你哭的。”
段易珩氣笑了:“你就這點脾氣,都用我身上了。”
林熹莫名心虛,抬眼覷他:“誰讓你一直問。”
“那你哭出來,是不是好多了?”段易珩語氣倏地軟了下來。
林熹點了點頭,問:“你今晚住哪裡?”
段易珩:“就在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,估計跟你住一個地方。”
林熹反問:“你怎麼知道跟我一個酒店?”
段易珩給了她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:“你跟段明軒一起來的,你會讓他住低檔酒店?”
林熹矢口否認:“也不一定吧,我自己來也住高檔酒店。”
“墓地在城北,這裡是城南。”段易珩直接挑明,“在一路順暢,沒有狀況的情況下要開四十分鐘。”
林熹沉默以對,若是她自己回來,確實會直接去城北找酒店住下。
不能再聊下去了,林熹總覺得段易珩將自己看透了。
她起身去買單,段易珩也沒攔著。
店家送了她一瓶娃哈哈。
林熹將吸管插入,裹吸了一口。
她回眸去看段易珩:“走著回去吧。”
段易珩跟在她身後出了燒烤院子。
兩人沿著路邊不緊不慢地走,林熹將喝完的娃哈哈瓶子扔進垃圾桶。
“撐死我了。”林熹小聲地咕噥了聲。
段易珩:“撐死了也沒見你分我一口。”
林熹知道他是開玩笑,順著他說:“我比較護食。”
“那護食的這位小姐,你心情好點了沒?”段易珩說,“要是還沒好,我倒是不介意再陪你走兩圈。”
林熹:“不要了,我明天還要去墓地呢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?”段易珩儘量說得自然,“來都來了。”
作為中國人,是無法拒絕這四個字的。
林熹自己也沒想到,陪她祭拜的人從段明軒變成了段易珩。
“好,謝謝你陪我。”
段易珩笑了笑,隨她一起進了酒店。
他的房間比林熹高了兩層,兩人在電梯裡告別。
林熹進了房間後,給段明軒發了資訊,說自己回到了酒店。
但段明軒沒回,大概還在飛機上。
林熹洗了澡,強迫自己睡覺,但酸脹的胃卻讓她輾轉反側。
想吐吐不出來,撐得慌,林熹下了床,在屋子裡來回地走。
十來分鐘後,她滿身是汗,胃裡更痛。
床頭的手機震動了聲,她趴到床上,好不容易才夠著,是段易珩的資訊,說明天約了專車服務。
林熹捏著語音鍵,虛弱的時候,不自覺又叫了親暱的稱呼:“大哥,我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