搖頭:“沒有,我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陳白薇輕聲細語地問:“真的沒有?”
林熹:“……真的沒有。”
“你不是在給你大哥當秘書嘛,他那邊也沒什麼訊息?”陳白薇還不死心,“他近期不是在靜林包了套房?依你看,是不是跟遺囑有關?”
“……”林熹搖了搖頭,“沒有的事,他就是照顧爺爺。”
“醫院裡都有護工和醫生,哪需要他照顧?”
林熹抬頭,看向陳白薇:“薇姨,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陳白薇蹙了蹙眉,隨即一想,林熹進銀帆的日子很短,說不定還沒有得到段易珩的信任。
“那你記得,以後你大哥那邊有什麼事,別忘了跟我說。”
今天這個話題說不清楚,那她以後就是陳白薇對付段易珩的棋子。
“薇姨,我去銀帆是為工作,關於段總的所有事情,我都不可能跟別人說一個字,您找錯人了。”
陳白薇臉色冷了下去:“別忘了,是誰給了你安身立命的地方。”
“我知道,我現如今得來的一切,都是段家的,我不會忘記。”林熹起身,“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,不違背道義法律,您吩咐一聲就成,我還有事,先上樓了。”
“站住。”陳白薇也起了身。
林熹腳步一頓,轉過身問:“您還有什麼吩咐?”
陳白薇冷笑了聲:“既然這樣,我就直接說了,關於遺囑的事,我希望你找你爺爺說明,你不會拿段家一分錢。”
林熹:“好,我本來也沒打算要這份錢。”
她更希望爺爺能長命百歲。
“還有,關於五年前你去美國的事,你這輩子都給我爛在肚子裡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陳白薇冷哼了聲,越過她徑自離開。
林熹微仰著頭,眼睛又酸又疼。
她索性出了客廳,沿著庭院往北院漫無目的地走。
到了北院的錦鯉池旁,她捏了魚食撒了一片。
機械性地重複著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“再喂,魚就死了。”
林熹忙低頭擦乾眼淚,擺出一個難看的笑對著不知從哪兒冒出的段易珩: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腦子裡又浮現白天辦公室的那一幕,林熹默默躲開了點。
段易珩在她身邊坐下,狀似抱怨:“被爺爺趕回來了,他說我包套房浪費錢。”
“撲哧——”林熹沒忍住,連帶著眼淚也滾了滿臉。
她抬手胡亂地擦掉,偏過頭不讓段易珩看。
段易珩拉住她的手腕:“誰欺負你了?跟我說說,我給你撐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