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裡都能自給自足,一兩個月才會出去一次,平時也很少有外人進來。”
“有多久?”
“大概……有一個多月吧。”
應該就是這一個多月前發生了變故,諸星子繼續問:“這段時間,你們村子裡有什麼怪事發生嗎?”
“沒有……好事倒是有一件。”說完,不管諸星子怎麼問,武病都吞吞吐吐不願繼續說了。
霍玄不耐煩地再次捏住他脖子,武病猝不及防又被提了起來,他連忙求救地看向諸星子:“怎、怎麼能這麼對待大夫啊……”
諸星子這次揣著雙手,很是為難道:“這個這個……霍兄是個好人,或許是看你脖子有些問題,才幫你拉伸拉伸……不瞞你說,霍兄其實也會些醫術,你千萬別怕。”
“……”
拉伸你個頭啊!看不出來這小道士才是最壞的!武病翻著白眼在心裡大罵,可為了保住小命,不得不低頭道:“我說,我都說!”
霍玄放了手。
武病咬牙切齒道:“一個多月前,大家突然就像開了心竅一樣,做什麼都比以前順,比如我這種行醫的,就像是對醫學突然頓悟了,只覺得再也沒有能困惑我的病症,村裡人生了大病甚至重傷,我都能手到病除。之前說你的斷臂我能治的好,並非大放厥詞,而是我真的有這個信心……”
諸星子目瞪口呆:“除了你,別人也是這樣?”
“當然了,比如村裡的木匠,做的木椅、木桌也愈加精美結實,他現在打了一堆放在家裡,準備下個月用驢車全部拉到鎮上去賣,那樣的品質,當天絕對能賣完……”
諸星子在他說話時一直看著他的第三隻眼,這會兒看得眼疼,揹著手看向別處繼續問:“你們這裡的人發生這麼大的變化,就沒覺得不對勁嗎?”
“起初倒是有,可這又不是壞事,我們思來想去,只當這是平時積德行善得到了上天的福報,只能感恩上天。這種事若張揚出去,難免引來外人的嫉妒,會生出禍端。”所以他那會兒才不願說。
諸星子擰著眉頭,聽上去確實有利無害。
可天上不會掉餡餅,就像這群人能力飛躍的同時,都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多了一隻眼睛……
武病看他們二人不說話了,遲疑道:“二、二位還治病嗎?”
諸星子連忙搖頭:“不治了。”
讓一個身體變異的人治病,誰知道會不會被傳染?諸星子思索間,開始突發奇想:也不知乘風過來住,能不能長出一隻眼睛……這麼一想,又趕緊搖頭,這種眼睛顯然不正常,他可不能害了乘風!
他緊接著問武病:“你們能力發生變化之前,村裡有沒有來過外人?”
武病本來要搖頭,突然間想到了什麼,回道:“非要說的話,倒是有一個,半年前,有個被流放的宮廷畫師得了赦免,就在我們這裡住下了。不過那畫師人很好,村裡人需要畫像的時候,無論錢多錢少,他都會幫忙畫,就是他妻子不大愛見人……村裡的嬸子們有時候去他家串門,他妻子總躲在房裡不出來,想來性格怕羞,這倒也沒什麼。”
都長三隻眼睛了,還沒什麼?你這大夫心也太大了!諸星子對著武病無奈地一瞅,病是不敢看了,可眼下這個情形,似乎也沒辦法一走了之……尤其是那個畫師和他妻子,聽起來很有問題啊。
正想著,外面這時傳來了敲門聲。
霍玄用眼神警告地瞥著武病,沉聲道:“去開門。”
武病看他們既不奪命也不搶錢,只當是兩個精神病,也不敢惹毛了他們,尷尬地在男人威脅的目光下跑去開了門。
開啟門,一看來人,武病就驚喜道:“廣先生,您怎麼來了?”
廣景明警惕地朝院內掃了一眼,隨即盯著霍玄和諸星子,目光詫異,他道:“剛剛路過你家門口,聽到裡面有悶哼聲,我來問問怎麼回事兒?這二位是?”
“是來找我看病的,你看他那手都沒了,挺嚴重的。”武病訕笑道。
廣景明滿臉懷疑:“是麼?我還當是你遇到了打劫的呢。”
諸星子瞥一眼霍玄,又瞥瞥廣景明,心想這位兄弟的預感還是挺準的。
武病可不敢把神經病惹急了,忙笑著解釋:“……光天化日的,村裡到處是人,誰敢來打劫?”說著,就趕緊朝霍玄介紹起來,“這就是那位畫師廣景明,畫技一流,你們需要畫像,也可以找他。”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,你們最好去找他吧!
廣景明臉色略有些難看:“我與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