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找,摸出了一個新的面罩,這原本是給我們自己戴的,為了隱藏身份,不過現在已經用不到了。
“這個就給您戴吧。”
我原本以為他會嫌棄,誰知他直接拿了過來,隨意纏在臉上,
他接受了我的好意。
這給了我許多的勇氣,我從懷中掏出地圖,鄭重的送了過去。
“前輩,這一路上,你一直在保護我們,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拋下您的,請不要再把地圖交給我,因為您才是我們的隊長。”
他抬頭看了我一眼,並沒有回覆我的話。
,!
“前輩,我們——”
我還想問些什麼,他卻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,向白的方向走去,這讓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。
白也被我們拉扯的逃跑了一路,此時疲憊不堪的掛在欄杆上,正在看著海面發呆,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臂,接著,一隻手伸了過來,掐住他的下巴,似乎在審查一樣物品一樣,對他進行檢查,從頭到身體,從外到內。
肉體、骨骼,血管,適應能力,反應速度,機體活力
我看著日向誠對白做的事,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。
“前輩,你在做什麼?”
他不回應,我卻在後知後覺間想起來,大蛇丸好像對我做過一樣的事。
不、不一樣,老師那時候只是在檢視我的資質而已。
“前輩,我們馬上就要回軍部了,大蛇丸老師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對吧?他現在只有三歲而已。”我想求得一個肯定的答案,但日向誠頭也不回,口中隨意的吐出幾個字,一下子把我們幾人如冰雕一般死死釘在了原地。
“不,他會死的。”
“什…什麼?”我愣住了,不敢置通道:“前輩,你在開玩笑?”
日向誠檢查完畢,隨手放開白,緩緩走到原來的位置坐下,一副司空見慣,並不想多言的樣子。
“大蛇丸大人會將優秀的血繼限界者的能力開發到極致,年紀越小,血統越純正的,就更容易被誘匯出來。”
日向誠瞳光移動,注視著發抖的白,白色的眼中幾乎有幼童的倒影,審視了許久,才開口道。
“他太小,撐不住的。”
我如遭晴天霹靂,一時間,茫然無措。
“所以說…其實大蛇丸老師一開始就在騙我們?他根本就是想抓人回去做實驗的,是嗎?”
“不,大人並沒有騙你。”
日向誠在注視著呆滯的白,語氣中有著大國的冰冷,那股上位者的居高臨下又凸顯了出來。
“敵人,或是將要被處死的血繼限界者,被我們帶走,無論被用來做什麼,都是在救他們,而撐不撐的下去,是他們的問題,並不是大蛇丸大人的問題。”
“這一點,大人並沒有騙人。”
我後退一步,呼吸急促起來。
“可是、可是那也不應該——”
那也不應該這樣對待他們啊
我正不知怎麼辦時,一隻小手拉了拉我的衣襬,明明顫抖著,卻並未放手。
“赤月哥哥,沒關係的……”
我回過頭去,白站在我身後,臉上遮掩不住的恐懼,卻還是露出淺淺的笑容。
“如果不是赤月哥哥在監牢裡救了我,我現在已經被處死了……所以不管去哪裡,不管會被怎樣,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”
“只要哥哥還跟我在一起,還記得對我的承諾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我聽了這話,眼睛驀然睜大,幾乎在瞬間,就下了一個決定——
不能把他交給大蛇丸!
至少,也要讓他活下去!
可是……如果不把他交給老師,我們要怎麼交代呢?
九死一生才帶回來的血繼限界者,就這樣放他走的話,剩下的兩人……會不會同意呢?
我的目光移向草間樹茂,他聽了日向誠的一番話,此時也沉默下來,臉色並不太好,格外陰鬱,顯然也是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中。
我又看向日向誠,心臟猛地跳動起來。
如果我現在告訴前輩我的想法,他會不會翻臉無情,甚至對我們出手,也要帶血繼限界者回去呢?
畢竟,日向誠前輩從頭至尾的任務,都是執行大蛇丸老師的命令,帶人回去啊……
怎麼辦?
我低頭沉默了許久,腦中無數種想法碰撞著,最後什麼話也沒說,只是在兩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