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處隱蔽的山洞中,燃起一叢篝火。
我小心翼翼的給自己的胳膊上藥,卡卡西不知道在一旁想什麼,一張臉映著火光,格外出神。
直到我不小心疼的“嘶”了一聲,他才回過神來看向我,接著皺了皺眉,拿過我手上的繃帶和瓷瓶,開始主動給我上起了藥。
這讓受了他好幾年冷眼的我一時受寵若驚!張了張嘴想說什麼,最後只笑了笑,滿足的說道:“謝謝前輩。”
火光輝映。
山洞的牆壁上,映出我們兩個的身影。
藥膏塗抹在手臂上,帶來舒適的冰涼,驅散著火辣辣的疼痛。
“這個斗篷,你先披上吧。”上完了一條胳膊,卡卡西看我無意識的發抖,於是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脫下,輕柔的披在了我的肩膀上,然後抓住我另一隻手的手腕,繼續給我上藥。
我被他這一套連招搞的沒回過神來,一時也沒有其他的動作,就睜大眼睛,呆呆的等他給我上藥。
卡卡西的距離有些近,隨著藥膏的消耗,漸漸突破了某些限制,近到我能看清他的眼神,近到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,很淡很淡,夾雜著霜雪的冰冷。
我嗅了嗅,卻覺得沒有止水身上的好聞。
一時間,這個想法讓我自己也愣住了。
——好奇怪的感覺。
我想,以我前世對卡卡西的喜愛,他只要離我稍微近一些,我都會心慌意亂,不知道怎麼辦才好,這從我幼年遇到卡卡西的反應就能窺見一二。
可是現在,封閉的山洞,溫暖的火光,無聲卻溫和的肢體接觸,彼此的氣味近的開始交纏,身上披著的斗篷還帶著另一個人的體溫,我卻毫無羞怯之意,甚至坦然的放鬆身體,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,安靜的等待上藥的結束,甚至泛起了些睏意。
在打盹的間隙,我突然意識到……
我——好像沒有那麼在意卡卡西了。
或者說,他已經徹底成為我的朋友了。
…
“咔噠”一聲,是藥箱關閉的聲音。
我猛地睜開眼,第一反應是去擦自己的嘴角,確定沒有口水後才放下了心。
“你剛剛說夢話了。”
卡卡西一句話就打碎了裝酷夢。
“我說什麼了?”
“你說——小玉,不要吃我的兵糧丸。”
卡卡西的死魚眼一翻,指著我腳邊撐成珠串樣子,正滿足的烤著火的小白蛇。
“但它已經吃了。”
“小玉啊啊啊!”我嚇壞了,掐住它的脖子使勁搖晃:“快吐出來!”
“話說你這條蛇……”卡卡西皺了皺眉,冒出一個疑惑:“是不是有什麼變化?”
總覺得,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。
“變化?”
我掐住它仔細看,突然驚喜道:
“小玉,你長長了啊!”
我摸著它的身體,感覺手感是跟之前不一樣了,更好盤了!
“你確定是長長了?”
卡卡西看著面前肥成一團的的白蛇,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。
第一次見到…胖的鱗都被撐開的蛇……
這怎麼喂的?
“你都給它吃什麼了?”
“我吃什麼它吃什麼,”說到這裡,我掰著手指頭細數:“三色丸子,天婦羅,一樂拉麵——”
“……”
聽見這一大串,原本想叮囑科學養寵的卡卡西也放棄告誡了。
這是隨主人了,勸也沒用。
“啊,對了,前輩!”
我神秘兮兮的把他的揹包拿了過來,開啟揹包,一朵純白的蓮花就在揹包裡綻放!
“這…難道是……”
卡卡西也意識到了什麼,眼睛睜大:
“冰凌雪蓮?”
“對,就是這個!”
我嘿嘿笑著,不忘吹噓小玉:“怎麼樣前輩,這可是小玉先發現的,我的通靈獸不比你的忍犬差吧!”
卡卡西原本是欣慰的。
但是看著得意洋洋,彷彿在求誇讚一樣的孩子,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少年,本能的想要打壓一下——
“嗯,冰凌雪蓮是找到了。”
“但是飛雷神苦無丟了。”
這話讓我的臉瞬間僵硬,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,重重嘆了口氣。
“卡卡西,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