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雖然天晴了,但是入夜之後寒氣上湧,兩人站在路邊等車。
突然,一輛吉普車駛來,鄭盼盼十分驚訝,掏出手機一看:“呀,還以為我眼睛花了,真的是宋警官的車,還真是太有緣份了。”
車停在她們面前,窗戶開啟,的確是宋翌那張臉。
鄭盼盼驚喜非常:“宋警官,你還沒有回城啊,真是太有緣份了。”
“嗯,有個同事住在這邊,順便去見了見。”
“小喬,快上來,車裡暖和。”
南喬抱著妝盒上了車,剛要和宋翌說話,又是一條簡訊,就是那個自稱陳靜宜老師家屬的人,這一次,簡訊的內容就顯得沒那麼客氣了,甚至有些惱羞成怒。
鄭盼盼見她的臉色有些陰沉,擔憂地問道:“怎麼,出了什麼事嗎?”
南喬搖了搖頭,回了簡訊。
【什麼時候見?】
【現在,我已經在你家裡了。】
南喬用力地捏著手機,這些人還真是肆無忌憚的很,說不定家裡已經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,如果不是沒有找到東西,是不會聯絡自己的,她回了一個好字。
今天從早忙到晚,上車沒一會鄭盼盼就睡著了,南喬也抱著妝盒閉目養神。
那群人好糊弄嗎?或者該拉上宋翌一起,不過,到時候怎麼解釋這枚戒指,當時她並沒有向他透露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,不用跟他說。
宋翌透過後視鏡瞟了一眼南喬,雖然她閉著眼睛,但是她的呼吸時緩時急,肯定沒睡著,不僅沒睡著,反而十分焦躁,是因為剛剛收到的簡訊嗎?她不說,自己也不方便問,雖然他們這短短的幾日見了好幾面,但是認真說來,其實並不熟。
今天難得得通暢,一路回城,先送鄭盼盼回了自己的住處,她住在一個環境還不錯的小區裡。
然後送南喬回那個老舊的小區。
南喬下了車,衝他擺了擺手:“再見,路上當心。”
宋翌點了點頭,眼見著她進了樓棟就開車離開,但是眼角眉梢突然掃到了樓上窗戶透出來的人影,他用力地剎車。
南喬一路上了樓,一手抱著妝盒,一手摸了摸口袋裡的匕首。
自己這一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的確十分驚險,但是隻有這樣,才能套出這枚戒指的真正用途,以及看清楚躲在暗處的影子。
門開著,但是燈沒有開。
南喬試探性地推開了門,老舊的門框發出吱呀聲,更顯得陰森恐怖,樓道的聲控燈亮了又熄,她屏住呼吸,抬手開了燈。
屋子裡有三個人,沙發上坐著一個,旁邊站著兩個。
四處亂糟糟的,顯然,他們已經把家裡翻了一個底朝天。
南喬眉頭微皺:“你們幹什麼?入室搶劫?就算你們是陳老師的家屬也不能這樣不畏懼法律。”
“法律?”當中那個人穿一身牛仔,混混的打扮:“你拿了我大姨的東西,你就不怕法律,也不怕我大姨晚上找你?”
“陳老師是你大姨?”
“要不然呢。”那人走上前,朝南喬伸出了手:“戒指。你可別想抵賴,我們已經查了高畫質影片,我大姨被撞之前都戴著戒指,後來就是你上前後,我大姨手上的戒指就不見了。”
南喬的心一沉,這些人還真是滴水不漏,裝作陳靜宜的親屬,那自己就無法探尋這戒指真正的用途了,不過,至少他們沒有喪心病狂到殺人害命,而自己早早地就替換了戒指,不論如何也沒有損失,只是,這戒指不能這麼容易給他們:“憑什麼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,既然你們說我拿了戒指,那我們就一起去警局,看警察怎麼說。”
“你這娘們。”那人伸手就要掐南喬的脖子,南喬一揮手,手中的匕首就劃破了男人的胳膊。
“怎麼,要拼命嗎?”南喬站在門口,聲色俱厲:“難不成以為我好欺負?”
男人趕緊捂著自己的胳膊,一眼看到南喬手上的戒指:“就是這枚戒指,這是我大姨的戒指,兄弟們,搶下來。”
南喬後退:“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,要硬搶嗎?那我報警了。”
“臭娘們,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三個男人一擁而上。
“停停停!”南喬突然喊停,取下了戒指:“這戒指上面是假鑽石,只是款式好看而已,值不了幾個錢,這樣,我給你們五千塊,買下這枚戒指。”
“五千塊?”男人上前:“再加五個零都不夠,我們現在還有耐心和你好好說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