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陵園,北風呼嘯。
鄭盼盼和薛飛一人開一輛車,棗子村被打擊之後,村裡都沒有什麼人,一路上倒是十分通暢。
南喬抱著骨灰罐坐在頭車上,停車場裡依舊空蕩蕩的,只稀稀拉拉停了幾輛車。
鄭盼盼趕緊下車替南喬開車,南喬抱著骨灰罐下了車,冷風只往衣領裡鑽,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。
薛飛有些慌亂地下了車:“小喬,思安不願意下車。”
南喬這才走到車旁邊往裡面看,只見陸思安緊緊地抓著車門,不讓人開,她瘋狂地往角落裡鑽,甚至連雲惠都不讓靠近了:“思安,我們送陸老師入土為安,你和我們一起去好嗎?”
陸思安驚恐地大叫,她閉著眼睛,渾身顫抖。
南喬這才看向薛飛:“算了,那你們就在這裡等吧,我和盼盼進去就行,你們照顧好思安。”
“行。”薛飛見陸思安都這樣了,強行讓她下車只怕情況會更糟糕,也不能留兩個聾啞人在這裡。
南喬和鄭盼盼往陵園裡去,接待專員已經早早地等在門口了,接駁車帶他們進了陵園。
墓地處已經有四名身著黑衣的工作人員,他們戴著白手套,神情肅穆。
“全體肅立,為逝者默哀一分鐘!”一個工作人員喊道。
在場的所有人開始默哀。
一分鐘之後,工作人員念著悼詞,情感十分的充沛,那悼詞一看就是統一的文字。
然後是安放骨灰,封穴,獻花,點燃香燭,擺放祭品,依次祭拜。
儀式結束之後,南喬用手撫去墓碑上並不存在的灰塵,盯著墓碑上陸老師的遺照,輕聲說道:“您放心,我一定會照顧好思安的。”
等到南喬和鄭盼盼往外走時,山頂突然響起了汽車轟鳴的聲音,能有這樣的響動,不是一般的車。
鄭盼盼止住的腳步聲:“聽這排氣聲浪,應該是今年新款的法拉利,怎麼,這山上難不成還有賽車道。”
接待專員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,忙請她們上接駁車:“不是的,山上的師傅在修剪樹枝,電機發生的聲音吧,今天這一片都要修剪的。”
鄭盼盼揚了揚眉,沒有說話。
兩人坐著接駁車出了陵園,她們一出來,身後的門就關上了,甚至連門口的保安也離開了,這是不準備再讓任何人進了。
鄭盼盼這才癟了癟嘴:“法拉利的聲浪難道我聽不出來,還電機,這陵園奇奇怪怪的。”
南喬抬頭往山上看去,那裡樹木繁盛,即使是冬日也是鬱鬱蔥蔥的,並看不見山的後面有什麼。
兩個人回到停車場,雖然陸思安已經不大喊大叫了,但還是十分焦躁,不安地躲在雲惠的懷裡。
南喬敲了敲車窗,衝薛飛說:“行了,走吧,看來思安不:()十八線中專糊咖,會點微積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