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很深,寒氣逼人,眾人都已經睡去。
或許是因為擇席,又或許是因為吃了宵夜,南喬輾轉反側睡得有些不安穩,後來索性起來喝水,準備上個廁所再接著睡。
突然砰的一聲,她嚇了一跳,顧不得其他,直接衝了出去。
客廳的燈亮了,南喬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男人,宋翌正用膝蓋抵著那人的後脖子,然後把那人雙手反銬在身後。
潘姝睡得不沉,沉著臉下了樓,待看到那個陌生的男人,她一臉慘白。
“好漢饒命,好漢饒命,我,我只是走錯了房子。”那瘦小的男人求饒道。
宋翌可不慣著他:“你來幹什麼的?”
“實不相瞞,我就是想來順點東西的,沒想到這屋裡有高手啊。”
宋翌半個字都不相信,直接要打電話報警,南喬卻制止了:“先把他綁到椅子上,審一審。”
說完,南喬就去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:“在電視上看了很多審問的方法,可以用一用了。”
宋翌知道南喬下手不會手軟,但是現在的情況和白天的車禍不同,當時的情況可以用車禍遮掩,但是現在用私刑,傷口很快就能鑑定出來。
“報警吧。”潘姝披著一張披肩走了過來,摁住了南喬的手。
宋翌趕緊報警了,就怕晚了之後攔不住南喬。
警察很快來了,綁了那個男人就離開了,王媽驚魂未定,不知道怎麼突然有小偷闖進來,這別墅區的安保一向都很森嚴的。
不僅警察來了,保安也過來了解情況,這樣又折騰到大半夜,南喬看了一下時間,已經凌晨三點了。
潘姝站在樓梯口:“你們都去睡吧,小喬跟我上樓。”
“好。”
宋翌重新檢查了門窗,見都關好了,就在客廳坐下。
王媽和小鹿都去睡了。
樓上書房裡,潘姝的身子似乎瞬間就變得佝僂了:“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。”
自從謝玉紅去世之後,潘姝感覺到了無數次這樣的窺視,只是那些人因為有所忌憚都沒有上前。對於這個外孫的身份,謝玉紅模稜兩可,但是她是自己的孩子,作為母親的怎麼可能全然不明白。
十來歲的孩子,不允許打針抽血,不允許去學校,更是離群索居。
當初謝玉紅因為做研究,傷了身子,醫生已經給她判了死刑,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了,但是某一天,她抱回來一個孩子,說是她的孩子。
謝玉紅雖然沒有明說,潘姝大概也猜得八九不離十,再加上謝玉紅的研究課題,她幾乎是百分之百的肯定,小鹿有問題。
以前那些眼睛只是在暗處窺視,今天竟然敢直接上門,以後呢,就敢明目張膽地搶了。
“我年紀大了,說不定活不到小鹿長大的那一天,所以,我讓他認你為義母,就是為了以後把他託付給你。”窗外漆黑一片,冷風呼呼,潘姝的聲音比這冬夜還要寒冷:“但是”
南喬站在一旁,她可以猜到潘姝要說什麼,但是,有些話說出來之後就覆水難收,這對小鹿不公平,她上前一步握著潘姝的手:“您放心,以後的日子不管會有多難,我都不會放棄小鹿的,如果他願意讀書,我就一直供他讀書,或許有一天他能成為比肩謝教授的科學家;如果他不願意讀書,我就讓他每天快快樂樂的,做自己:()十八線中專糊咖,會點微積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