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修豪華的總統套房裡,窗外的月亮格外的明亮。
南喬受制於人,身邊是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,還有一個像瘋子一樣的凌澈,她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,生氣並不能緩解目前的局面:“我會一點中醫推拿,要不,你讓我看一看上官丞?”
凌澈更用力地踩著她的背:“你想得美,你不允許靠近先生。”
南喬疼得咬牙切齒:“你瘋了吧,我也是認識上官丞的,明明是他有被害妄想症,把我脖子都掐紅了,你們反倒倒打一把,你等著,我到時候一定去上官老爺子跟前告狀。”
或許是這句話激怒了凌澈,他更加生氣了,一把扯起南喬的頭髮:“告狀?我看你沒有這個命了。”
南喬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掉了,卻不得不忍氣吞聲:“你讓我看一看他又怎麼樣?反正你們這麼多人,我又逃不了,你不是讓我給上官丞陪葬嗎?如果他真的死了,我不是也活不成,我才不會這麼蠢的。”
凌澈的態度有所鬆動。
南喬繼續說道:“下午不是有人要殺他嗎,他肯定是被氣到了,或許是氣急攻心,現在,他有可能只是呈昏迷狀,但是耽誤下去,心經堵塞,到時候就算活著,也只是一個活死人。”
凌澈緩緩地抬起自己的腳:“剛才那麼多醫生都已經看了,什麼都沒有查不出來,你查得出來?”
南喬慢慢起身,感覺背部的骨頭都要斷了:“試一試嘛,你說的這麼嚴重,都喊著讓我陪葬了,難道還不讓我試一下?我就算要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吧,否則死得不明不白的。”
凌澈冷哼一聲:“行,如果有任何差池,不僅是你,還有你的那個朋友,我一起送你們上路。”
簡直不可理喻,真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。
南喬艱難地爬起來:“行,行行,你把我們都殺了,行吧。”
凌澈神情陰鬱,看著南喬脊背上的腳印,眉頭微皺:“你去旁邊洗個澡,再進房間。”
這是嫌棄自己髒,南喬緩慢地挪動身體,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,不是他踩自己,自己的衣服會變髒嗎?
凌澈指了指旁邊的浴室:“裡面有浴袍。”
南喬進了衛生間,發現自己頭髮凌亂,半邊臉都腫了起來,她,脫下上衣,看到背上不僅紅彤彤的,還有挫傷,這個凌澈,真是心狠手辣啊,看來,上官丞不醒,她就真的走不了了。
傷口遇見熱水,鑽心的疼,南喬忍著痛洗了一個熱水澡,把頭髮吹乾,穿上浴袍出來了。
凌澈看了她一眼,抬步往那間緊閉的門走去:“跟上!”
南喬跟著他進了房間,房間裡放了好幾臺儀器,實時監控上官丞的身體狀況。
南喬繞到床的另外一邊,因為總統套房的床很大,她只能爬上床,先給上官丞把脈,脈象平穩,不是有疾之相:“他昏迷了多久?”
凌澈盯著南喬的一舉一動,抬手看了一下手錶:“已經八個小時了。”
南喬的指腹在上官丞的手腕上輕輕點了點:“他沒事啊,只是睡著了,等睡夠了就能醒了。”
凌澈簡直要氣死了,自己真是蠢,竟然相信她會什麼中醫,這診斷和之前的那些醫生不是一模一樣嗎?
先生從來沒有睡這麼久過,一定是出事了,這個女人竟然敢玩自己。
凌澈怒氣衝衝,上前就要去扯南喬,才剛剛觸碰到那人的肩膀,手上突然一空,他怒火中燒,就要喊保鏢進來,突然看到眼前的一幕,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上官丞閉著眼睛一把把南喬摁進了懷裡,雙唇輕輕地吐出兩個字:“出去!”
凌澈嚇了一跳:“上官總,您醒了?”
“出去!”上官丞始終沒有睜眼。
南喬的呼吸都停滯了,上官丞腿長胳膊長,像一條八爪魚一樣纏著她,她稍微動了動,他就越發加重了力道。她微微仰頭去看他的臉,他似乎還在睡覺,呼吸平穩,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的陰影,他的五官舒展開來,更顯精緻,卻並不張揚,甚至能感覺到他藏在這麼一副面容之下的冰山。
南喬緩緩抬起自己的手,現在,她應該可以一招斃命結果了上官丞,但是鄭盼盼還在他們手裡,而且,殺了他,自己也活不了。打又打不過,逃又逃不了。她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渾身都疼,不僅是背,還有臉,還有胳膊,疼痛來襲,把她推進了睡眠裡。
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,即便明天將要面對的是狂風暴雨,那就等到明天再說吧。
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