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皇陵的衛生間,這裡做了通風系統,絲毫沒有憋悶感。
南喬卻感覺不能呼吸一般,她立刻傾身去搶陸思安的手包:“你瘋了吧,我答應過陸老師照顧你的,和他們同歸於盡不值得。”
陸思安沒有執著於那個手包,反而鬆了手,臉上是一種解脫的笑容:“我的面板上全部塗了蛇毒,南小喬,開弓沒有回頭路。”
南喬的臉色瞬間慘白,就要去拉她的手:“不行,你不能待在這裡,趕緊去醫院,去醫院。”
陸思安悽慘一笑:“南小喬,沒用的,我已經吃了藥了,就怕待會死得太難受。”
南喬二話不說,一把摁住陸思安,直接把她抓進一旁的淋浴房,開啟了熱水兜頭就淋了下來,然後捏住她的下巴,伸手就往她的喉嚨裡去。
陸思安身子搖搖晃晃,掙扎著:“南小喬,你瘋了嗎?”
南喬沒有回應她,拇指摁在她的腹部,用力,然後就看見陸思安變成了蝦米,弓著身子嘔吐了起來。
熱水沖掉了陸思安身上的毒藥,雖然有可能已經滲進了面板,但是至少不會致死。
水流的聲音很大,就是南喬的衣服的也溼了,她摁著陸思安的脖子:“你給我活著,不許死,你的仇我替你報,但是你必須活著。”
陸思安嘔吐不止,空氣裡都是腥臭味,這裡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工作人員。
南喬溼漉漉地跟工作人員說:“麻煩去請許總過來,陸小姐有些不舒服。”
工作人員趕忙去請人,今天到這裡的都是貴客,絕對不能出事。
南喬從陸思安的包裡拿出那個小拇指大小的玻璃瓶,裡面裝著粘稠的毒液,她開啟瓶蓋,讓毒液順著水流流走,這才冷冷地看著她:“以後不要做蠢事了,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呢,你可是陸老師的女兒,難道只能想到這麼一個辦法?你當初所學的知識都餵了狗嗎?下毒,你以為是古代嗎?蠢貨!”
熱水兜頭淋了下來,陸思安抬起溼漉漉的眼睛看著南喬,她跪在地上,弓著身子,猶如一個困獸一般:“你!”
南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:“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你就是一個蠢貨,滾,現在就給我滾。”
這一次,輪到南喬說滾了。
許睿一聽到陸思安不舒服,就趕緊衝了進來,南喬和陸思安身上都溼了,頭頂上的淋浴還在沖水,他一臉驚慌:“思安,怎麼了?”
南喬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浴巾擦著頭髮,看著許睿:“你現在就帶陸思安去醫院,她吃了藥了。”
“藥?”許睿有一絲的茫然,也顧不得其他,給陸思安披了一條浴巾,抱著她就往外跑去,聲音裡滿是疼惜:“思安,你為什麼要吃藥,你不要我了嗎?”
陸思安根本就沒有聽許睿在說什麼,她看向站在鏡子前的南喬,此時,她也正朝自己看來。
她說會替自己報仇,她讓她活著。
莫名的,看到那樣一雙眼睛,她的心猛然一跳,是一種熟悉的感覺。
曾經,她見過南喬,南喬是父親最驕傲的學生,她從來沒有從父親眼裡看到那樣的眼神。
那時,她非常不服氣,她也很優秀啊,否則怎麼可能考上京都大學,南喬在魔都就很厲害,她雖然比南喬大幾歲,但也是深受她荼毒的,沒想到自己考去了京都,她還是跟著來了。
以前,她只聽到過她的美名,那次,她偷偷的潛入父親的課堂,那一節課,竟然是南喬給大家上課。
南喬站在臺上,整個人在發光,侃侃而談,所有的對陸思安來說生澀的知識,她都能信手拈來,但是她的目光是平靜的,沒有沾沾自喜,沒有驕傲自負,那是屬於強者的篤定。
就像現在的南小喬,她身上披著一條浴巾,歪著腦袋在擦頭髮,眼神看著自己。
有著那樣的眼神,十分讓人信服她剛剛的承諾,似乎,她就是篤定,她能夠做到。
莫名的,陸思安有一絲心虛,她學了那些高科技的知識,卻只能想到用最原始的方法報仇。
許睿快速地抱著陸思安出了這座地下皇陵,南喬則被工作人員領去了一旁的休息室。
裡面銀質的衣裳只需要擦乾就行,外面換了一件白色的裙子,是工作人員拿過來的。
南喬重新換上了衣服,吹乾了頭髮,戴著帽子重新回到了位置上。
沈最看著她換了衣服,有些擔心:“剛才許總抱著陸思安先走了,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“陸小姐吃壞了東西,吐了一身,我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