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燕剛想開口說話，就被張牛角打斷道：“我命不久矣了，你就最後聽我一次，帶著兄弟們好好活下去。”
褚燕只能含淚點頭答應，張牛角見狀也露出了最後一絲笑容。
似乎是迴光返照的原因，張牛角突然中氣十足，仰天大喝道：“張禟，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，我做鬼也不會放……”
張牛角在彌留之際，仍然不忘記痛罵張禟，可見張牛角是有多麼痛恨張禟。
只是還沒有等張牛角說完後面的話，就氣絕身亡，成為他人生之中最大的遺憾之一。
褚燕眼含熱淚，在眾人面前發誓一定要殺了張禟，為張牛角報仇雪恨，不報此仇。誓不為人。
為了明志，為了能夠時刻提醒自己，褚燕隨即將自己改姓，跟張牛角同姓。
從此之後，褚燕不在，在的只有張燕。
……
毋極
夜裡，吃過晚飯之後的張禟並沒有選擇休息片刻，而是又帶著宇文成都和三百步騎前往甄家。
甄家家主對於張禟的突然到訪不明所以，但他還是讓人大開正門，以示自己對張禟尊重，來迎接張禟，拱手道：“不知侯爺深夜光臨寒舍，有何貴幹？”
張禟別有深意地說道：“自然是有要事找甄家主。我們進去說。”
甄逸擺了一個手勢，說：“請！”
張禟也不客氣，直接帶頭走了進去。
甄逸見狀，心中咯噔一下，恐怕今晚張禟是來者不善。
很快，眾人徐步進入甄府會客廳。
會客廳中只有張禟、宇文成都、甄逸、甄府管家以及兩個端茶送水的小丫鬟。
張禟也不廢話，便直入主題說道：“甄家主，本侯今夜前來是向你要一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