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騙你，你現在也已經不是小孩了，是個小鬼，字面意思上的。”莫雲輕說話毫不留情，絲毫不帶有哄小孩的意思。不知道為什麼，自己好像變得沒那麼有耐心了。
嘉嘉現在根本不想聽莫雲輕說話，但又不敢哭得太大聲，在一旁抹眼淚。
這鬼鏡不會還有什麼能把人情緒變壞的負面影響在吧？那得儘快出去了。而且聽嘉嘉說的那些話，估計這個鬼鏡跟棺材裡那個紅嫁衣女鬼有關，想出去免不了一戰。
不過那個紅嫁衣女鬼很強，他們沒靈力要怎麼打得過……聽鼓聲，穆津源應該是可以用靈力的，那證明他在鬼鏡外面，也沒法進來幫上什麼忙了。
棘手，真棘手。
“莫雲輕？”
看到對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，君清凌出聲詢問道，
“怎麼了，可是有什麼事？”
“我在想若是打不過那個女鬼我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裡……現在這副樣子跟她打，一點勝算也沒有——等等！”
莫雲輕突然想起了什麼，
“鬼魂殺人有什麼前置條件嗎？還是說看到人就殺毫無規律？”
莫雲輕臉上的表情變化太快，君清凌愣了一下，隨即也陷入了思考。與鬼魂打交道他不是第一次，之前也有被拉入鬼鏡的時候，但他還真沒有注意過這方面的問題。
“讓我想想。”君清凌在腦內把當時的經歷迅速過了一遍。當時他和誠梓舟被拉入鬼鏡後是怎麼出去的？當時的鬼魂看著不像是無差別殺人，說起來這一點還是誠梓舟發現的……
君清凌腦海內一雙空洞的，被剖去雙眼的鬼臉閃過，他是有親眼見過當時那個鬼魂如何殺人的，好像是……對視。
因為那鬼魂被挖去了雙眼，並不能確定她的視線，若是不想被殺，絕對不能看她那雙空洞的眼睛，萬一她剛好也在看向你的方向呢？
而你又看不見她的眼睛，不能確定她視線的方向，所以只要看向她的眼睛就算達成對視條件。
君清凌記得當時他和誠梓舟是蒙上雙眼與鬼魂對峙的，而且能明顯感覺到，無法達成殺人條件的鬼魂戰鬥力弱了很多。
不過出鬼鏡後殺的那些鬼魂好像都是見人就攻擊，並沒有什麼規律可言。
君清凌心裡隱約有了猜測，雖然目前的經歷並不能夠去證實，不過……說出來也無妨。
“我猜，鬼鏡不僅對修士有限制，對鬼魂也是一樣。鬼魂只能殺達成條件的人，我之前有遇到過這種情況，當時那個鬼魂殺人條件就是和她對視。
如果出了鬼鏡，那鬼魂殺人便不再有限制，而修士也不會再被限制靈力。當然，這只是我的猜測，具體情況我也不能確定。”
“有前置條件……”莫雲輕又看了眼嘉嘉，唯一目睹過女鬼殺人的就只有她了，而且被女鬼殺過一次後又活了，要不……拿她去試試？
之前聽嘉嘉說，她是靠近女鬼才會被撕成碎片的，假設這個女鬼殺人條件是靠近……那也太無解了，沒靈力怎麼打遠端啊？
“他們是怎麼被那個女鬼殺的，你再詳細與我說說。”莫雲輕直視著嘉嘉的眼睛，一副“不準違抗命令”的架勢。這壓迫感對於一個小孩兒來說有點太超過了，嘉嘉不自覺抖了一下，撇撇嘴，還是說了。
“這我哪兒記得清嘛……那群人一靠近那個大姐姐瞬間就被撕扯成好幾段了。那個大姐姐殺他們的時候頭都不帶轉一下的。”
光是聽別人說依舊沒什麼頭緒。莫雲輕示意君清凌把嘉嘉放下，拍了拍嘉嘉的肩，笑的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幫哥哥一個忙，怎麼樣？去靠近那個女鬼，試探出她的殺人條件。”
嘉嘉害怕極了，劇烈掙扎著，但莫雲輕的手非常用力，根本掙脫不開。
“不要不要！你怎麼不自己去試！？”
莫雲輕：“要是被她殺了我還能活著回到這裡跟你說話我就真自己去了，哪裡還用的上你一個小孩子？”
系統聽了莫雲輕的話，擦了擦冒出來的冷汗。這話莫雲輕不是光說著玩的，他是真能幹出來。不管怎麼說他看著莫雲輕這麼久了，對他實在太瞭解了，作死的一把好手，總是做一些危險的事，但又很有把握，不會真的死掉。
“大哥哥怎麼可以讓小孩子冒這種險呢……你要是不想去，那那個白頭髮大哥哥去嘛對不對？大哥哥你那麼帥肯定不會為難我一個小孩子的吧？”
嘉嘉還想說什麼，卻被莫雲輕一把抓住了頭，莫雲輕手上的力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