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揍死誰?”
張玉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胡老大的身後,他那彷彿來自幽冥的身影與低沉如地獄般的聲音,讓胡老大與胡氏同時猛地一顫。
胡老大見是張玉,氣的破口大罵。
“該死的張老漢,你特孃的想死啊。”
張玉看了一眼怒氣不已的胡老大,走到瑟瑟發抖的胡氏身邊。
不高興道,“你還真給你哥錢了,老子要喝酒就沒錢不給,老子就說你偷偷給孃家錢了,還不承認。”
胡氏瘋狂的搖頭,她哽咽道,“爹,我沒有,家裡沒錢,真的沒錢。”
“哼,還沒錢,你騙鬼,那天老子就聽說了,你給你孃家錢,要不是老子摔到頭身子受傷,早就打到你家去。”
胡氏一愣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情緒。難道那天爹拽著她,是因為誤以為她給孃家送錢了而生氣?而不是對她有那種不堪的想法?
想到這個可能,胡氏心中的重擔彷彿一下子減輕了許多。
她抹了抹眼淚,鼻子一縮,委屈道,“爹,我沒有,我沒有錢,不信你問老三。”
“呸,老子才不信,那天誰給老子借條看來著,就是你按的手印。”張玉煩躁的撓撓頭,“孃的,喝多了不記得,要不是摔到頭,那借條老子要摔你臉上。”
張玉煩躁的在院子裡轉來轉去,他時不時的摸摸頭,時不時的一臉懊惱。
“要是沒喝多就好了,那借條我明明偷來放在屋子裡的,怎麼就不見了。”
聽到這裡,胡氏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。
原來那天爹喝多了酒,回到家裡一臉陰沉地看著她,並不是因為她所想的那樣,而是因為他想拿那張借條來質問她。
爹只是因為那段時間沒給他錢買酒而生氣,並不是對她有那種不堪的想法。
想到這裡,胡氏捂住嘴,淚水奪眶而出。她癱坐在地上,放聲大哭起來。
原來是這樣,原來是這樣,這些天她天天噩夢,甚至都不想活了。
嗚嗚嗚嗚,原來是她誤會爹了。
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說,給了你孃家多少錢。”
胡老大不高興了,他雙手叉腰的站在張玉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張玉,“......”
這該死的原主,怎麼這麼矮。
“張老漢,你個老不死的,老子可沒有看到錢。”
張玉毫不示弱的盯著胡老大,那冰冷如刀的眼神讓胡老大有些害怕。
這老不死的,看著真嚇人。
他嚥下口水,挺了挺胸口,“老子可沒有收到她的錢,拿錢出來,十兩銀子,不然老子揍死你。”
“哼,想揍我?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。”
張玉冷哼一聲,話音未落,便如同一陣狂風般撲向胡老大,拳腳並用,打得胡老大哭爹喊娘,幾乎要跪地求饒。
胡氏捂著嘴,看的目瞪口呆,都忘記哭了。
爹好厲害。
爹這般厲害,如果真對她有什麼想法,她是逃不了的。
可見真是她誤會了,她還用磚頭打了爹的頭,胡氏看向張玉的眼神裡,充滿了愧疚和悔恨。
胡老大狼狽的被張玉打跑了。
張玉活動活動手腳,這打人也是個力氣活。
之前都是直中要害,哪會這樣跟人打架。
“爹......對不起。”胡氏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悔意,打斷了張玉的思緒。
張玉扭頭,看著一臉悔恨的胡氏,哼了一聲,“之前的事就算了,那借條被我偷了過來,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,但是你給我記住了,你現在是張家人,敢偷偷拿錢給你孃家人......哼。”
胡氏連忙點頭如搗蒜,“爹,不會的,我真的不會的。”
別說沒錢,就是有錢她也不會。
她在家裡的日子很不好,跟畜生差不多,她對胡家,是沒有感情的。
她只是很疑惑,她沒有跟人借錢,哪來的借條?
爹不記得,那她就更不知道。
但這件事就跟一把刀一樣懸她脖子上,哪天被人找上門怎麼辦。
“爹,我真的沒有借錢,你還記得當時是誰說的嗎,是我們村的嗎?”
看著焦急的胡氏,張玉心裡滿意的哼哼了兩下。
很好,現在胡氏看他的眼神,沒有害怕和恐懼,有的只有抱歉。
那一磚頭,確實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