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玉喝著酒,吃著菜,眼神在繁忙的酒樓內四處遊走。酒樓內人聲鼎沸,生意興隆,連店小二都忙得不可開交,穿梭於各桌之間。
他輕輕舉起手,向離他最近的一位小二示意,小二見狀,連忙快步走來,滿臉堆笑地問道,“客官,您有何吩咐?”
“請問你這裡收野味嗎?”
小二聽著笑容更加燦爛,點頭如搗蒜,“收的,收的!只要您有好的野味,直接送到後廚就行。我們酒樓對野味可是情有獨鍾,客人們也都喜歡。”
張玉聽後,心中暗自盤算。
“那你們通常收哪些種類的野味?”
小二想了想,回答道,“像野兔、野雞、鹿肉這些都是常見的,如果有熊掌、虎肉那就更好了,不過這些也難得。只要是新鮮、完好的野味,我們基本都會收。”
熊掌、虎肉?
是真有點猛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小二走後,張玉就陷入了沉思。
熊掌、虎肉,先別想,他還沒恢復到原先的巔峰,張玉還是很惜命的。
相比之下,野豬或許是個更為實際的選擇。
這時,二賴子忍不住開口問道,“哥哥,你是打算弄些野味來這兒賣嗎?”
張小妹也好奇望了過來,但她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擔憂,“爹,還是別去山裡了吧,那裡很危險。聽說以前有很多獵戶進去後,就再也沒出來過。”
看著女兒擔憂的眼神,張玉心裡一暖。
這就是被人惦記,牽掛的感覺,真好,他扯了扯嘴角,“別擔心,我不會亂來。”
他又給張小妹夾了幾筷子菜,“多吃些。”
隨後他又給二賴子倒酒,“喝酒。”
有酒喝,二賴子立馬就忘記剛才的事,開開心心的喝著酒,吃著菜,就差點唱起了小曲。
飯後,三人走在大街上,看著人來人往的,張小妹可高興了。
“想買些什麼?”
張小妹搖了搖頭,乖巧的回應,“爹,不用了,我都有的。”
爹給她買了布,簪子,她什麼都不缺。
女兒說是這麼說,但張玉還是帶著她去了賣布料的鋪子。
剛踏入鋪子,一陣爭吵聲便傳入了他們的耳中。
只見一個老闆娘模樣的婦人正滿臉不悅的對著一個衣著樸素、面容憔悴的女子說道,“餘寡婦,你可別太過分了!我這裡是看你孤苦無依,才勉強收下你的帕子,可你倒好,還跟我講起價來了!”
餘寡婦眼中閃過一絲無奈,她低聲辯解道,“老闆娘,你給的太低了,跟之前說的價格不一樣。”
老闆娘聽著眉頭皺得更緊了,她似乎並不打算讓步,“餘寡婦,你這帕子繡工一般,材質也普通,我給你這個價格已經是看在你的情況特殊了。你別不識好歹!”
“喂喂喂,怎麼說話的,自己說話不算話還怪到別人了,不要臉。”
二賴子直接衝了上去。
對著那老闆娘就是一頓大罵,他原本就是二流子,罵起人來,就跟潑婦差不多。
嚇得那老闆娘連連後退。
老闆娘伸出肥壯的手指,顫抖的指著二賴子,“你你你......你是誰,跟你有什麼關係。”
二賴子咧嘴一笑,露出幾分不屑與挑釁,“我是誰?哼,我是她哥,你欺負人欺負到家門口了,還問我是誰?今天這帕子,你要是不給個公道價,就別想安生的在裡做生意!”
門口開始有人圍攏過來,對這突如其來的爭執投以好奇的目光。
老闆娘見狀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她深吸一口氣,“哼,我這可是小本生意,給的已經是良心價了,別不知好歹。”
二賴子可不依不饒,繼續嚷道,“良心價?你這良心怕是被狗吃了!你看看這帕子,雖然繡工不算頂尖,但一針一線都是我妹子的心血,你這價格連成本都不夠!今兒個你要是不提價,我們就去告官,說你欺行霸市,看你這生意還做不做得下去!”
餘寡婦在一旁,看著嚷嚷的二賴子,眼光閃了閃,最後哼的一聲,轉身就要走。
“妹子別走,你這帕子不要了?”
餘寡婦抬頭看著擋在面前的張老漢,對著他就是哼了一聲。
她小聲道,“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們,哼。”
張玉,“......”
好吧,原主和二賴子對餘寡婦是不對,是他們的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