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許平就去了鎮子上,找了自己的小舅子杜松。
杜松穿著衙役的衣服,聽著姐夫的話,冷笑道,“哼,就憑那個張老漢,也敢跟咱們作對?姐夫,你帶我回去,明日咱們就去會會他,看他能有多大的能耐。”
許平點了點頭,神色中透露出一絲擔憂,“嗯,你確實要小心些,那張老漢會些拳腳功夫,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。”
杜松卻更加囂張地笑道,“哼,會些拳腳又如何?在我杜松面前,他不過是條跪著的狗罷了,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他趴下。”說完,他拍了拍胸脯,顯得自信滿滿。
許平看著杜松那囂張的模樣,心中雖然有些擔憂,但也被他的氣勢所感染,微微放心了些。
畢竟,杜松在鎮上的衙門裡當差,平日裡也練過些功夫,應該能夠對付得了張玉。
“好,那就這麼定了。明天一早,我們就去會會那張老漢。”許平拍板決定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“嗯,我等下跟你一起回去住一晚。”
“好嘞。”
夜幕再次降臨,許平家中燈火通明,為了款待小舅子杜松,桌上擺滿了豐盛的佳餚。
杜松大塊吃肉,大碗喝酒,酒意微醺間,他拍著胸脯,豪言壯語道,“姐夫,你放心,明天我絕不會讓那個張老漢好過,定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!”
飯後,杜松回到客房,雖然飲酒不多,但頭腦卻異常清醒。
他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腦海中不斷盤算著明日如何給張老漢一個深刻的教訓,如何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。
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,屋內突然響起了一個冰冷而詭異的聲音。
“你就是許平的小舅子。”
這聲音如同寒夜中的一陣冷風,直透骨髓,讓杜松瞬間從床上驚坐而起,他瞪大眼睛,四處張望,厲聲喝道,“誰?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?給我站出來!”
伴隨著窗戶吱呀一聲被緩緩推開,漆黑的屋內瞬間被一股柔和的燈光所照亮,張玉點好油燈很是無語。
為什麼每次都要他自己點燈,一點也不像話。
看著突然出現的老頭子,杜松不禁脫口而出,“你……你就是那個張老漢?”
張玉點點頭,他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,看著彪悍的杜松,外強中乾,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。
“你就是他們口中的依靠吧?嘖嘖,不過是個小小的衙役,竟敢包庇他們禍害鄉里,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。”張玉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與不屑。
許平父子訛了很多人,這年頭在農村的,哪有什麼錢。
被他們這麼一訛,日子都沒法過。
有的人甚至因此走上了絕路。
知道這人就是張老漢,杜松不禁放聲大笑起來,隨後在張玉對面大馬金刀的坐下,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看似乾癟的老頭。
乾巴巴的老頭子,姐夫說的有些誇張了。
他一掌就可以劈死對方。
“我看活到頭的是你才對,你是第一個敢反抗、敢傷害勇兒的人。老頭子,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,但勇氣可不能當飯吃,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。”杜松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與挑釁。
“哦,那你殺了我吧,求死,謝謝。”
杜松,“......”
他怒火中燒,猛的起身,大步跨到床邊,一把抽出自己鋒利的刀,寒光一閃,便向著張玉的脖頸狠狠砍去。
面對那凌厲的刀鋒,張玉的眼神卻異常平靜,他心中暗自思量,下次去鎮子上打一把劍,殺手沒有劍,會讓人笑話。
可惜沒有搶,不然直接一槍崩了,多省事。
好在他學過劍法,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殺手,他什麼都會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張玉身形一動,如同鬼魅般閃開了杜松的致命一擊。
緊接著,他身形一轉,瞬間將杜松反制於地,一腳踏住他的胸膛,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從杜鬆手中奪過了那把寒光閃閃的刀。
刀光如電,一閃即逝,直逼杜松的脖頸。
杜松驚恐萬分,眼中的世界在這一刻彷彿凝固,隨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,不省人事。
“哼,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草包罷了。”張玉輕蔑的嘲諷道,手中緊握著那把鋒利的刀。
他悄無聲息的來到許平的房中,看著熟睡的他......還有他媳婦。
睡得真香吶。
他坐在床邊,拿著刀在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