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,我兒才是最可憐的。
可想到他外面的爹,他就沒有任何心思,他低著頭,強忍住心裡的怒意,輕輕撥出一口氣。
“賢侄啊,這次你受苦了,這二十兩銀子你收著。”
看著床頭的二十兩銀子,張老大心裡一熱,這是爹給他掙來的,還有這父子倆的歉意。
如果不是爹,他們肯定不會來。
有爹真好。
張老大心裡美滋滋的,這條腿摔的,不錯。
他看向許勇的那隻斷手,心裡更加美麗。
他咧嘴憨厚笑道,“嗯嗯,以後讓你兒子走路注意點,不然這麼賠下去,你家非要窮死不可,這麼大人了,眼神這麼差勁。”
許平 和許勇臉色一僵,這張老大看著憨厚,嘴真歹毒。
這張家,沒有一個好的,就是幾歲的娃娃,都兇的很。
許平溫和笑著,“嗯,賢侄好好休息。”
張老大看著戴著帽子的父子倆,憨厚的臉上很是不解,“這麼熱的天,你們為什麼要戴帽子?”
許平,“......”
許勇,“......”
還不是你爹做的好事,大晚上的不睡覺,跑去嚇唬人。
張老大看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父子,作為樸質的農村人,他還是很有善心的關心。
“你們怎麼了,臉色看著不太好,這麼熱的天還要戴帽子,是身體不舒服嗎?”
看著一臉關心的張老大。
許平,“......”
許勇,“......”
孃的,好氣人,一家子都好氣人,這都是什麼奇葩,他們要回家,回家,以後再也不來這個村子了。
就在這時,一陣微風吹過,掀起了許勇的帽簷,露出了他那光禿禿的頭頂,頭上還有一道醒目的刀痕。
張老大眼尖,一眼就看到了,不由得驚撥出聲,“哎呀,你這是要出家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