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貴見狀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他慌忙上前,雙手張開,試圖攔住杜松。
“大人,使不得啊!那井……那井裡真的有不祥之物,不是我不說,實在是怕說出來會禍及鄉鄰,也怕大人您……”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,幾分懇求,眼中滿是驚恐。
杜松眉頭一挑,眼神更加銳利,“不祥之物?哼,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能讓你這般害怕,若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,你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,今日,我定要查個清楚!”
該說不說,真的會裝。
還不祥之物,嘖,這有錢人就是會說謊,張嘴就來。
沒一個好東西。
杜松一把推開朱大貴,徑直走向那口被大石蓋住的井。
什麼富貴人家,他也不怕得罪了,反正證據會有,也得到大人的支援,這朱家,以後怕是沒了。
朱大貴踉蹌幾步,險些摔倒,卻仍不死心,跟在後面連聲哀求,“大人,您聽我一言,那井真的碰不得啊!”
杜松不理會他的哀求,雙手握住大石的一角,運足力氣,開始緩緩推動。
大石在沙土上發出沉悶的摩擦聲,一點點露出了井口的邊緣。
隨著井口的逐漸顯露,一股陰冷的氣息似乎從井底湧出,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凝。
朱大貴見狀,嚇得後退幾步,雙手緊握成拳,渾身顫抖不已。
完了。
他急的滿頭是汗,他摸了摸胸口的位置,好在今天他放了不少銀票在身上。
終於,大石被完全推開,井口完全暴露在了眼前。
杜松俯身向前,盯著那幽深的井底。
井裡一片漆黑,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。
要下去看看。
杜鬆起身欲往外走,卻被朱大貴一把拉住。
他滿臉堆笑,悄悄將一把銀票塞進杜鬆手中,輕聲道,“大人,這裡什麼都沒有,我們去別處看看。”
杜松皺了皺眉,瞥了一眼手中的銀票,又抬頭看向朱大貴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。
“我是來破案的,不是為了你這點銀子。若真有什麼不妥,你瞞著我也沒用,遲早會東窗事發。”
朱大貴一聽,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,他連忙擺手解釋道,“大人,您誤會了,我真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覺得這兒確實沒啥好看的,怕您白跑一趟。”
杜松高高舉起手中的銀票,眉頭微挑問道,“那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朱大貴一臉尷尬,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,“大人辛苦了,這點銀子是給兄弟們喝茶的。”
杜松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隨即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對著正在一旁仔細檢查的劉悅高聲喊道,“頭兒,這傢伙想賄賂我!”
朱大貴,“......”
孃的,想剁碎了他。
劉悅聽到杜松的喊聲,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,他快步走到杜松身邊,接過杜鬆手中的銀票,仔細端詳了一番,然後冷冷的看向朱大貴。
“朱老爺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朱大貴嚇得臉色蒼白,雙腿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。
他連忙擺手否認,“我沒有,我就是給你們喝茶的,大人也知道,我一向心善,你們這麼辛苦,我給點喝茶錢,一點心意,在正常不過了。”
劉悅冷哼一聲,將銀票緊緊握在手中,“心意?哼,你這心意可真夠重的。”
杜松來到劉悅身邊,小聲說道,“頭兒,我看到一口井,裡面可能有東西,我們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,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。”
劉悅聞言,立刻將銀票揣入懷中,轉頭對朱大貴道,“朱老爺,你好自為之,我們現在要去檢視那口井,你要是問心無愧,就跟著一起來,讓我們看個清楚。”
朱大貴心中雖慌,但也不敢公然抗拒,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。
同時,心裡再次把那女子罵了千百遍。
一行人來到那口井邊,杜松指著井內說道,“頭兒,你看,陰氣重的厲害。”
劉悅趴在井邊,探著頭看向裡面,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。
他抬起頭,看向杜松,“陰氣?你還會看這個?”
杜松撓了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道,“頭兒,我老家那邊有些這方面的說法,我從小就聽老人們講,陰氣重的地方,往往藏著不乾淨的東西,或者有什麼隱秘的事兒,這口井,我剛才一靠近,就覺得渾身發冷,心裡直發毛,肯定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