筷子在張玉手中輕易折斷,他輕輕將斷筷放在桌上,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。
“哦?會點功夫就不夠了嗎?杜松,你可別小看了這‘會點功夫’。有時候,解決案子,靠的可不僅僅是智慧和線索,還需要一點實力和手段。”
杜松愣了一下,他沒想到張玉會以這樣的方式回應他。
他轉過頭來,盯著張玉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,“實力?手段?哼,你以為靠你這點功夫就能解決一切問題?別太天真了。”
張玉卻似乎並不在意杜松的嘲諷,他悠閒地吃著小菜,品著酒,一臉滿足的樣子。
在這期間,他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,只是享受著眼前的美食和美酒。
酒足飯飽之後,張玉站起身,輕輕拍了拍衣衫,然後看向杜松,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,“今晚,我在鎮子門口等你,帶你去看看好東西。”
說完,張玉轉身就走,留下了一臉懵圈的杜松。
他愣在原地,半天才反應過來,心中不禁咬牙切齒,恨得厲害。
該死的,他還沒問關於他的刀在哪裡的事情!
半夜三更。
杜松獨自站在鎮子口,雙手緊緊抱在胸前,眼裡閃爍著寒意,彷彿能凍結周圍的一切。
“哼,故弄玄虛!”杜松不滿的低聲嘟囔了一句,他抬起頭看向天空的圓月,他覺得,自己可能是傻了。
怎麼會相信他的話。
腦子真的是有病,還病的不輕。
杜松在鎮子口站了許久,夜風帶著涼意吹過,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他心中越發懊惱,覺得自己今晚的行為簡直愚蠢至極。
就在這時,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。
杜松警惕的轉過身,只見張玉從黑暗中走來,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“你終於來了。”杜松沒好氣的說道,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抱怨。
張玉笑了笑,似乎並不在意杜松的態度,“怎麼了?等得不耐煩了?”他輕聲問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。
杜松哼了一聲,沒有回答。
他盯著張玉,眼中閃爍著怒火。
“我今晚來,是想問你一件事。”他沉聲說道,語氣中充滿了嚴肅。
張玉挑了挑眉,“哦?什麼事?”他問道,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抹淡笑。
“我的刀,在哪裡?”杜松直截了當的問道。
一個衙役,最重要的東西,就是他手中的那把刀,刀沒了,就跟要了他半條命一樣。
張玉笑道,“刀的事,不急,走,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說著,他便自顧自的往前走,杜松不滿的哼了一聲,但腳步卻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張玉身後。
張玉再次來到朱府。
站在朱府的牆角邊,杜松雙手抱胸,語氣中帶著警惕和不滿,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難道想偷竊嗎?我告訴你,朱家可是這鎮子裡有名的大善人,你休要打什麼歪主意。”
張玉聽著,只是笑了笑。
“你放心,我雖然不算是什麼正人君子,但也不會幹出偷竊這種下作之事。”
“那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杜松眉頭緊鎖,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他實在想不通,張老漢為什麼會帶他來到朱府。
張玉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轉身,利落的翻了過去。
杜松,“......”
該死的,剛才還說不會幹出偷竊這種下作之事,現在就翻牆而入了,當他這個衙役是吃乾飯的嗎。
“站住。”
杜松跟著一個翻身,進入到朱家院子裡。
他落地後,迅速環顧四周,只見夜色中的朱家院子顯得格外寧靜,只有幾盞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。
張玉並沒有因為杜松的喝止而停下腳步,他反而加快了步伐,朝著院子的深處走去。
杜松心中一急,連忙追了上去,一邊追一邊小聲喊著,“張老漢,你到底想幹什麼?這是朱家,你不能隨便亂闖!”
張玉頭也不回,只是加快了腳步,彷彿有什麼急事要辦。
杜松見狀,心中更加疑惑,他這是要做什麼。
終於,張玉停下了。
杜松慌慌張張的趕了上來,剛要開口詢問,卻被張玉一把捂住了嘴巴。
他眼神示意杜松噤聲,同時屋裡傳來了一陣隱約的哭泣聲,那聲音帶著哀傷和無助,讓人心生憐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