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張兄借我錢了,明天我就帶你去看大夫,你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他輕聲細語的說著。
生怕自己的聲音大些,會驚擾到娘子。
“咳咳......”秦氏又是一陣咳嗽,緩緩睜開了疲憊的雙眼,用那虛弱無力的眼神望著王秀才。
“不要,秀玉的事......才是最重要。”
秦氏很是虛弱,她眼裡只有對女兒的關心,至於自己的身體,不如女兒來的重要。
王秀才溫和的摸了摸秦氏的臉。
“秀玉重要,你也重要,先看病,秀玉的事......會好的。”
秦氏聞言,眼角滑落一滴清淚,那淚珠中既有對女兒的牽掛,也有對相公的不捨。
“相公,我……我只是怕,怕自己成了累贅。”
王秀才輕輕搖頭,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水。
“怎會是累贅?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秀玉也需要你,我們這個家更需要你。”
秦氏微弱的點了點頭,心中雖依舊擔憂女兒,但相公的話如同一股暖流,讓她稍稍安心了些。
“相公,你……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,別為了我和秀玉累垮了身子。”
“嗯,我會的。”
王秀才輕輕拉過被子,蓋在秦氏身上,又細心地掖了掖被角,確保她不會著涼。
屋內雖簡陋,但這份深情厚意,卻讓這個小小的空間充滿了溫馨。
此時回家的張玉想著,缺錢對於王兄來說是一件難事,但肯定不止這一件。
以後多去看看王兄,能幫忙的,他必然會幫忙。
“呀,小姑娘,你回來啦。”
看著傻不拉幾的小寶,張玉笑著走到他身邊,看著穿的厚厚的小寶。
“你說誰小姑娘?”
“嘿嘿。”小寶把手指放在嘴裡,咧嘴一笑,“你啊,你不是小姑娘嗎,嘿嘿。”
張玉,“......”
這個傻子,還能有天眼不成,看透了他的本質?
“嘿嘿,小姑娘,我們去玩吧。”
小寶拉著張玉的手就走,張玉沒有甩開,就任他拉著,這走著走著。
就來到了小寶家裡。
院子裡。
餘寡婦正在劈柴。
餘寡婦看到小寶拉著張玉進來,抬頭望了他們一眼,臉色一冷,她停下手中的斧子,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。
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小寶笑嘻嘻的回道,“娘,我帶小姑娘來玩了,讓她幫你劈柴吧,娘累了。”
張玉,“......”
小寶笑嘻嘻繼續道,“娘,你別看她瘦瘦的,其實她力氣大著呢,而且她也想幫忙,對不對。”說著,他還用胳膊肘捅了捅張玉,示意他說話。
張玉被小寶這麼一捅,有些無語道,“這柴沒用,都溼了,沒法用。”
餘寡婦冷著臉,沒好氣道,“用不著你說,滾出去。”
她的話語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怒氣,這是對張玉的。
小寶一愣,他沒想到娘會這麼生氣,頓時有些手足無措。
院子裡很是尷尬。
張玉捏捏手,看著餘寡婦身上破舊的衣服,再看看小寶身上乾淨整潔的衣服,嘆了一口氣。
“喂,餘寡婦,我沒對你做什麼吧,你怎麼總是對我橫眉豎眼的?”
許是沒想到張玉會說這個話,餘寡婦一愣,隨後又是冷哼一聲。
都是一個村的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有誤會還是要解除。
張玉坐在小馬紮上,雙手抱胸,很是不高興。
“你說說你,怎麼回事,我欺負過你?還是打過你?搶你錢了?”
餘寡婦再次一愣。
“你......”
“你什麼你啊,莫名其妙的,你就說說,我可有欺負過你?”
原主對餘寡婦是心有不軌,但是實際的行為沒有做什麼,他到處勾搭女子,也只有看到餘寡婦的時候,眼神不乾淨而已。
所以張玉才敢這麼理直氣壯。
餘寡婦沉默了,她低下頭,仔細在腦海中回放著與張玉的每一次相遇。
的確,他好像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冒犯行為,但那種感覺……就是讓她心裡不舒服。
她猛的抬起頭,雙目一瞪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厲色,“你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……那副噁心兮兮、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