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玉看著門口的那些人,一個個的,害怕的都快站不穩,可都怕成這樣了。
還是沒有離開。
“嘶。”
張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,她抬手輕撫著額頭,那裡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思考。
此時此刻,還是不要動的好。
隨著她的躺下,逐漸平靜,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。
“靠~”
隨著張玉的一聲靠,她再次暈過去。
等她再次醒來時,還是那破舊簡陋髒亂臭烘烘的屋子。
她摸了摸頭,頭上被纏著布,沒有再流血,她緩緩地坐起身來,目光空洞地望向那扇小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線。
想她張玉,堂堂金牌殺手,從無敗績。
哦,不對,最後一次的敗績,讓她稀巴爛,來到了這個鬼地方。
鬼地方就罷了,但對於她來說,並不算什麼。她曾經歷過無數險惡的環境,這點小事,都不叫事。
可是.......。
“唉。”
張玉生無可戀地伸手向身下一掏,呵......呵呵。
qq彈彈,沒有任何軟用的東西。
無雞之談,無雞之談。
她仰著頭,緩緩流下兩行淚,金牌殺手,也有狗帶的時候。
蒼天啊。
她張玉就算十惡不赦,讓她不得超生就好了,多大點事。
為什麼要讓她穿越,穿越就穿越,為什麼要讓她成為男人,還是個猥瑣噁心的老頭子。
猥瑣噁心老頭子。
呵......呵呵,算了,誰願意活,誰活去,反正她是不想活了。
張玉看向一旁的牆,站起身,面對著牆。
“duang”的一聲悶響,給自己來了一個痛快。
“爺......爺爺。”
張玉低著頭,目光落在腳邊那個瘦弱的小女孩身上。她就像一棵弱不禁風的小豆芽,頭髮稀疏且枯黃,瘦得幾乎只剩下皮包骨,真是一點也不可愛。
小女孩手裡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粥,她仰起臉龐,眼神中充滿了怯意。
眼裡的害怕和恐懼,讓她顯得更加沒有生氣。
那雙充滿害怕與恐懼的眼睛,讓原本就了無生氣的小女孩顯得更加脆弱和令人憐憫。
這是猥瑣老頭的孫女,張春花,三歲了。
看這樣子,就跟兩歲的孩子一樣,把孩子養成這樣,也是絕了。
張玉摸了摸頭,duang的一下,沒有讓她痛快的離開,反而還讓頭更加疼了。
她是誰,那可是金牌殺手。
什麼樣的痛,什麼樣的傷沒有經歷過。
這點小疼,呵呵......疼。
她摸摸頭,想著還是不要在小豆芽面前做這種事,對小孩子的心理不好。
她雖然是冷血無情,莫得感情的殺手,但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小良心。
她.......。
不對,現在是他了。
張玉僵硬的擺出自認為慈愛的笑容,剛要伸手摸摸小姑娘的頭,小豆芽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的掉下來。
“爺爺,不要打我。”
小豆芽的聲音中夾雜著恐懼與顫抖,她的目光裡滿是祈求,雖然害怕到渾身顫抖,但她依然緊緊端住手中的大碗,努力保持著平穩。
可憐的小豆芽,原主這個猥瑣的老畜生。
只愛自己,家人對他來說那就是免費的奴隸。
兒子兒子不疼,孫子孫女不疼,兒媳......兒媳......疼的,猥瑣的老頭,自然有猥瑣的想法。
想到自己頭上的血窟窿,張玉就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。
現在是猥瑣老頭的她,她成了他。
男兒就男兒,為何是猥瑣老頭。
“唉,我不打你。”
小豆芽仰著頭,眼淚汪汪的看著張玉,她端著比她臉還要大的碗,踮起腳尖,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。
見張玉沒有說話,小跑著出去了。
張玉都擔心她會把骨架子跑散了。
現在的他,張玉坐在床邊,看著那散發著熱氣的......粥,對,是叫粥吧。
不注意看,都看不到裡面的米粒兒。
看著清湯寡水的米湯,張玉陷入了沉默......。
原主張老漢,生了三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