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氏坐在地上,捂著頭。
狗子的小石頭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,但卻讓羅氏的氣焰瞬間熄滅了不少。
她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身影,兩個小娃娃,竟這般兇狠。
“哎呀,你這小崽子,也敢來教訓我?”
羅氏乾脆躺在地上叫喚起來,“哎喲,大家看看啊,這張家人打人了啊。”
她一邊在地上打滾,一邊哭訴著張家人的“惡行”。
好像她才是那個受害者。
張老大沒想到膽小的女兒竟這般英勇,他快步來到張春花身邊抱起她,教訓道,“你這孩子,走路怎麼這般不小心,頭不疼吧?”
張春花緊緊依偎在張老大的脖頸間,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裡,帶著哭腔低語,“嗚嗚嗚嗚,爹,疼~”
與此同時,張老二也迅速將狗子摟入懷中,輕聲細語地安撫著,“狗子別怕,有爹在呢,是不是被嚇著了?”
狗子顫抖著聲音,帶著哭腔回應,“嗚嗚……爹,她好可怕,像頭瘋了的老母豬。”
正在撒潑打滾的羅氏,“......”
呸,張家人就是討厭。
羅氏披頭散髮,掙扎著從地上爬起,手指如利劍般直指張玉,口中罵聲連連,“張老漢,你們張家人,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,全是些卑鄙無恥的小賤蹄子!”
張玉眼神一冷,伸手如電,瞬間捏住了羅氏在他眼前晃動的手腕,輕輕一旋。
“啊——!”
這次,羅氏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,聲音中充滿了痛苦。
就在這時,羅老漢出現了。
他之前一直在家中,聽到羅氏的慘叫後,臉色陰沉地走了出來。他與張老漢一樣,都是地道的農家老漢,平日裡憨厚朴實,但此刻卻顯得格外不悅。
“親家,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,何必跟一個婦人這般計較呢?”羅老漢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。
“親家,你看這樣是不是可以先放開她了?”他接著說道,目光中透露出幾分不滿。
“啊!疼死我了!張老漢,你快放開我啊!啊啊啊啊!”
羅氏的手被張玉緊緊捏住,她拼盡全力掙扎,卻如同蚍蜉撼樹,根本無法掙脫。
相反,那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要崩潰,半跪在地上,眼淚鼻涕交織在一起,哭得撕心裂肺。
其他羅家人見狀,都嚇得不敢上前,紛紛躲在一邊,彷彿成了隱形人一般,生怕引火燒身。
張玉看著羅氏那痛苦扭曲的臉龐,心中並無半點波瀾。
他冷哼道,“你欺我張家人,辱罵我的女兒,真當我張家無人嗎?”
“啊——!你快放開我,手要斷了!”
羅氏這回是真的痛撥出聲,先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淚痕與恐懼。
她看著面無表情的張老漢,以及那雙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眼睛。
那眼神,冰冷而銳利,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,懸在她的脖頸之上,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羅氏害怕了,這次是真害怕。
“老子頭,快讓他放開我,疼死我了。”羅氏帶著哭腔,向羅老漢投去求救的目光,聲音中充滿了絕望。
羅老漢的臉色陰沉如水,他緊抿著嘴唇,目光在張玉與羅氏之間來回遊走。
最終,他轉頭對站在一旁的兒媳使了個眼色,語氣低沉地吩咐道,“去,把門關上。”
“好的爹。”
張玉見狀,冷哼道,“原來還要臉,我以為你們都沒臉。”
羅老漢見院子門關上,咬著牙道,“張老漢,放開她。”
“爹,別放。”
張老三看著妹妹手腕上的淤青和額頭上的傷口,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。
他對著張玉喊道,“爹,別放她!你看看妹妹被打成什麼樣了,全身都是傷!咱們得給妹妹討個公道!”
張玉的手指輕輕一加力,羅氏便如同被宰殺的母豬般,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他的目光如炬,直直射向同樣面沉如水的羅老漢。
“欺負我女兒,問過我了嗎?”
羅老漢被張玉那冰冷的眼神震懾得心頭一顫,張老漢什麼時候這般厲害。
他不是個無所事事的二流子,對家人從來不上心的嗎。
當初為了一兩銀子,就輕易地將女兒許配給了他家,那時候,他丟棄張小妹就跟丟牲口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