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娘才剛將結親的訊息透露給官媒,立馬就有幾個媒人上門來。
“你們兩位都是京城最好的媒婆?”
珍娘坐在主位上,一邊喝著茶,一邊打量著眼前一胖一瘦兩個媒婆。
胖媒婆佔著身型,將瘦媒婆擠到一邊,率先開口道。
“國公夫人,不是老身自吹自擂,就咱們東城這片,哪家高門大戶不是請我王媒婆做媒,老婆子做媒包您滿意!”
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,似乎擔心珍娘不信,連忙擺起事實來。
“前些天,孟祭酒和定安伯兩家的婚事,就是老婆子我給牽得的紅線,那可真真是郎才女貌,一對璧人……”
胖媒婆的話還沒說完,卻被瘦媒婆尖細的聲音打斷。
“國公夫人,您可別聽這老婆子瞎吹,論起京城第一媒人,還得是我!”
“我呸!你要點臉行嗎?就你做的那些黑心肝的媒,還好意思說是京城第一媒人,真真是世風日下,嘖嘖……”
胖媒婆連忙回懟,噴了瘦媒婆一臉的唾沫星子。
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,二壯上前左右手一推,直接將兩人扣押在地上。
“國公夫人面前,爾等也敢放肆!”
二壯的聲音極為冷冽,趴在地上的兩個媒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大意了,光顧著吵架,都忘記這裡是國公府了。
“國公夫人饒命啊,老婆子不是有意的!”
“國公夫人饒命,都怪王媒婆先罵人,老婆子也是被迫的……”
兩個媒婆爭先恐後的討饒,珍娘揮了揮手,示意二壯退下。
“好了,你們先起來,一個一個好好說。”
胖媒婆抬頭偷瞄了眼珍孃的臉色,見她並沒有慍怒,便大著膽子站起身來。
“不知國公府是哪位主子要娶妻?”
胖媒婆詢問的小心翼翼。
實在是國公府人丁單薄,祖孫三代,也就只有老國公燕瀛洲,現任國公燕雲廷,和小少爺燕凌風。
老國公都五十多了,不大可能再娶。
小少爺才五歲不到,也不可能是他娶妻。
那就只可能是現任國公爺了!
國公爺已有正妻,莫不是想要納妾?!
胖媒婆看著面前美若天仙的國公夫人,心裡有些不確定。
珍娘掃了兩人一眼,笑著開口道,“不是國公府的主子,實不相瞞,是我爹要娶妻。”
兩個媒婆大腦宕機了幾秒,半晌後才反應過來,“夫人是說,太子詹事……羅文州大人?”
“對,我爹平日公務繁忙,缺個貼心的人照顧,還需兩位幫忙挑選個好人家的姑娘。”
珍娘笑意吟吟,示意二人坐下。
胖媒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心裡卻鬆了口氣。
嚇死她了,差點以為是兒媳婦給公爹找媳婦兒呢!
當然,閨女給爹找媳婦兒也不太合乎禮數,但誰讓羅府沒人張羅呢,勉強倒也是說的過去。
瘦媒婆開口詢問,“不知羅大人有什麼要求呢?我們也好挑選好人選,將畫像給您送過來。”
“門戶大小倒是無所謂,重要的是家風清正。至於姑娘家的容貌……”
珍娘本想說容貌端正即可,但腦海中突然就閃現出她爹摟著的那個美婦人的模樣。
再聯想起她家燕雲廷和空空這兩個顏控,珍娘頓悟,男人不管多大年紀都是重皮相的。
於是改口道,“容貌最好端正秀美些,年齡在十八歲以上,品行方面……知禮節、懂進退、大大方方就好。”
胖瘦兩位媒婆,交換了一下眼神,都笑著開口道。
“國公夫人放心,此事包在老婆子身上!”
“對對對,明兒個就給夫人送畫像過來。”
珍娘笑容滿面,“如此便勞煩兩位了。”
說著示意喜鵲將兩個沉甸甸的荷包送到了媒婆手中。
媒婆們掂了掂荷包的份量,臉上笑開了花,歡歡喜喜地告辭離開。
第二天一大早,幾十卷的未婚女子的畫像,就放到了珍孃的桌案上。
珍娘左手翻看畫像,右手拿著一支毛筆,有一種當老師批改作業的既視感。
關於給自己找個後孃這件事情,珍娘是認真的。
最終反覆篩選之下,珍娘挑出來了七八幅畫像讓二壯拿好,便風馳電掣往羅府走去。
誰知路過東四街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