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公府前院。
地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八具屍體,都是脖頸處一刀斃命。
“這是暗衛剛剛在護城河邊發現的。”
燕瀛洲跟羅文州解釋著。
“看這些人的筋骨和手心的厚繭,應該都是練家子,而且他們隨身的兵器和大壯等人身上的傷口也十分符合。”
羅文州撫鬍鬚的動作一頓,“你的意思是,這幾個就是截殺空空他們的人?”
燕瀛洲點了點頭。
雖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,但羅文州的心裡並沒有感受到一絲喜悅。
他們才剛開始全城緝捕,立馬這群殺手就死在了護城河邊,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。
這八個人,怕是被幕後之人當了棄子了。
羅文州蹲下身,細細檢視這幾具屍體,翻到其中一具屍體時,突然開口道。
“這個人怎麼少了一條手臂?”
燕瀛洲沉聲道,“暗衛發現的時候,此人便是這樣子,看著像是被砍傷不久。”
羅文州“哦”了一聲,掀開那人的衣襟檢視,卻看不出什麼問題。
他皺了皺眉問道,“你能看出他的手臂,是被什麼利器砍斷的嗎?”
他是個文人,不懂武功、兵器什麼的,但是親家公應該知道吧。
燕瀛洲走近了一些,打量了一番才道,“看起來,應該是劍傷。”
而後飛快反應了過來,“你是懷疑這是幕後之人乾的?”
羅文州點了點頭。
這批殺手的目標是空空,如今空空被寧昭所救,這些殺手的任務便算是失敗了。
依照他的推測,這個斷臂的殺手,很有可能是被他上頭的人懲治了。
若是能夠順著傷處查出所用是何兵器,多少也能算是一條線索。
“老忠,你過來看看。”
燕瀛洲叫來忠伯。
忠伯跟在燕瀛洲身邊幾十年了,大家平日裡只覺得他是個溫和的老人,但卻並不知道,他曾經是一名兵器大家。
忠伯聽命走到斷臂殺手的身邊,仔細檢視了一番,心中便有了推測。
“老爺,這確實是被利劍所傷。不過砍斷此人臂膀的,並不是普通的劍,屬下倒覺得像是軍中制式。”
“是軍營的人?”
燕瀛洲面色大駭。
羅文州聽後,眉頭緊鎖,一言不發。
如此看來,此事牽連頗深。
次日一早。
忠伯急匆匆的跑進書房,臉上帶著一絲喜悅,“老爺,二壯醒了!”
燕瀛洲眼神一亮,立刻站起身來。
“走,領我去看看。”
一會兒功夫,二人就來到了二壯住的地方。
這裡是國公府側邊的一處小院,此時狗蛋正在院子熬藥。
他一見燕瀛洲過來,立馬上前行禮。
燕瀛洲並不認識狗蛋,還以為是忠伯安排來照顧二壯的小廝,便示意他領路。
兩人進屋之時,二壯正試圖從床上坐起,狗蛋眼疾手快,連忙上前扶住了他。
“師父,您的傷口還沒癒合,大夫說不能隨意走動!”
燕瀛洲看著全身都是繃帶的二壯,擺了擺手道。
“不用多禮了,說說吧,那天發生的經過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二壯輕咳兩聲,於是便將細節一一說了出來,末了還道。
“老爺,若是屬下猜測的沒錯,這次的殺手跟上次刺殺昭華公主的人是一夥的!”
二壯並不是隨口亂說。
昭華公主遇刺的那天,只有他和珍娘在場。
如今珍娘不在京城,能看出兩批殺手身手相似的人,只有他了!
燕瀛洲眸光一閃,心中已經有了定論。
他交代了二壯和狗蛋幾句,便起身離開。
羅文州剛收到燕瀛洲的傳信,立刻趕來了國公府。
“二壯真這麼說的?”
他一臉訝異,沉吟片刻又道。
“雲廷之前跟我說過此事,當時還查到了鎮北侯府餘孽的身上,如此看來,這次又是他們乾的好事!”
燕瀛洲撫了撫鬍鬚,眼中有一絲擔憂。
“如此看來,這些人應該會再有動作,咱們必須加緊防範,京城怕是要出大亂子了……”
羅文州沒有說話,但神情明顯是贊同的。
“還有,劍傷的來源也查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