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娘數著木盒裡的銀票,笑的無比真摯。
“告訴你家王爺,以後還有生意記得找我哦!”
她可真是個大聰明,輕輕鬆鬆就賺了兩千兩銀子。
寧七沒有接話,一板一眼行了個禮,便轉身離開了。
珍娘將銀票交給喜鵲收了起來,自己便琢磨起汾陽王府的事來。
原本她對寧昭的家事並不感興趣,但是八卦這種事情吧,就像看電視劇。
看了前面一半,就想知道後續。
不得不說,寧昭長得一副小白臉樣兒,行事還真是乾脆利落。
昨日大壯跟她稟報了汾陽王府的近況,聽說繼王妃身子不適,已經被寧雲護送著回了老家休養。
珍娘可不信這一套說辭,這些世家貴族一貫愛惜顏面。
犯了事的家人,仁慈點的就是送去家廟,美其名曰為家族祈福。
狠辣一點的,就直接送他個因病去世,最後在風光大葬,還能博個美名。
寧昭這還算是厚道了,繼王妃都差點把他弄死了,他也不過是將人遠遠送走罷了。
這麼想想,珍娘還挺慶幸的。
國公府就是好啊,不僅人口簡單,還一個賽一個的佛系,完全沒人鬧么蛾子。
唯一令珍娘有些頭疼的,就是國公爺的五姨娘了。
這五姨娘也不知看上她哪一點了,天天往她的珍雲軒裡跑。
珍娘每次見到這位表面上嬌豔如花,實則一言不合就開車的姨娘,她就想躲。
不愧是春風樓裡訓練出來的花魁,珍娘自詡為老司機,在五姨娘面前只能算是個寶寶。
似乎是擔心她跟燕雲廷的夫妻生活不和諧,五姨娘總愛跟她分享經驗。
她的那些十八禁的操作,每次都能把珍孃的厚臉皮撕下來,非得看她羞得紅了臉不可。
這不,眼見五姨娘扭著楊柳腰進來,珍娘跟老鼠見了貓一樣,一溜煙跑去屋裡躲了起來。
喜鵲捂嘴一笑,懂事的替她應付。
珍娘躲了好一會兒,直到聽見喜鵲給的暗號,這才從房裡出來。
她也不是對五姨娘有什麼歧視,撇開喜歡開車這一點,五姨娘確實是個熱心腸的人。
長得漂亮,性子活潑,還能說會道,珍娘其實挺願意跟這樣性格的人打交道。
就是,她實在是有點應付不過來了。
也怪她記性太好,每次跟燕雲廷“切磋”之時,腦子裡就能浮現出五姨娘教授的內容。
然後,她就忍不住羞恥了。
“切磋”不過狗男人,她妻綱不振吶!
……
燕雲廷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,好幾天都沒回府了。
雖然他沒有說具體在忙些什麼,珍娘大致也能夠猜到一些。
鎮北侯府餘孽如今越發猖獗,景帝和太子怒不可遏,必然要做些什麼。
朝中有能力又值得信任的官員不多,這種苦活累活自然就落到了燕雲廷的手裡。
還真別說,這幾日燕雲廷沿著蛛絲馬跡,抓了不少鎮北侯府餘孽,還搗毀了不少窩點。
但他卻並沒有一絲高興。
查的越是深入,他就越能感覺到這群逆黨的根系有多深、多廣。
他擔心,這群人中不僅僅只是秦明傑那一夥人,朝中不少官員可能也牽涉其中。
說來說去,還是五年前平叛過於匆忙,以致於尾巴沒有掃乾淨。
才讓這群逆黨,有了捲土重來的機會。
……
大梁朝西南邊陲的一座小鎮,有些不尋常。
小鎮不大,大約有幾百戶人口,但這鎮上的氣氛卻很是詭異。
整個鎮子沒有商鋪、沒有攤販、路上也少有行人,顯得荒涼又死寂。
鎮上最大的一處宅子,是當地的鄉紳劉老爺的府邸。
劉老爺一家子早就沒了蹤跡,如今住在府裡的一群人,身上都透著怪異。
這座宅子裡,幾乎每隔十步就站著一個護衛,似乎隨時準備著應對突發事件。
特別是正院周圍,足足藏了有數十名人手。
這裡,便是鎮北侯府餘孽的一個窩點。
秦明傑在房中來回踱步,他此時並沒有戴那半張面具,略顯陰冷的眸子下,是一條扭曲的傷疤。
那是一條刀傷,深可見骨,幾乎將他的面容撕開兩半,也不知是如何存活下來的。
一個手下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