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之時,珍娘問起辦差之事。
燕雲廷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,他放下手中的筷子,沉聲道,“這趟出去雖說剿滅了七八個反賊窩點,但可惜的是,沒能抓捕到一個活口。”
“那線索豈不是斷了……”
珍娘忍不住說道。
若是能抓到一兩個反賊,以燕雲廷的刑訊手段,或許能夠從他們嘴裡撬出些有用的資訊。
再不成,用她的實話實說丸也能套出話來。
“那些反賊都留了後手,見逃跑無望便立即自盡,而且窩點內的所有重要信件都被處理乾淨了。”
想起幾次抓捕的場景,燕雲廷的眸色越發冷凝。
他有一種感覺,似乎背後之人是故意將這些窩點送給他們剿滅的。
只是他想不明白,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?
……
景和五年的第一場雪,來的特別早。
珍娘一向怕冷,再加上這幾年在南方住習慣了,這幾天冷的都不敢出房門。
多虧她機靈,特意提前備足了能供整個國公府過冬的炭火。
如今房間裡擺了兩個炭盆,她手裡還抱著個小暖爐,再加上一件厚實的棉襖,武裝的毫無死角。
可越是在此時,她便越擔心起燕雲廷來。
這麼冷的天氣,她舒舒服服在家烤火,燕雲廷卻還在外面奔走辦差。
珍娘想了想,還是覺得應該給他做點什麼才行。
做披風?難度太大。
做棉襖?她更加不會了。
做頂帽子?不不不,她會忍不住用上原諒色。
……
思索再三,珍娘覺得還是做護膝和護腰吧,這兩樣東西縫製起來簡單!
男人嘛,膝蓋和腰部比較重要。
說幹就幹,珍娘立馬招呼著喜鵲將庫房裡的料子都拿了出來。
她在一堆料子裡面,挑了兩塊最厚實最暖和的,然後縫縫補補了一個晚上。
燕雲廷大清早從外面進來,推開房門前停頓了一下,將身上的雪花抖了乾淨,這才邁步走了進去。
見他進來,珍娘欣喜地從椅子上起來,“雲廷,你回來了……啊……”
大概是坐著烤火太久腿麻了,她剛邁出一隻腳就差點摔倒在地,好在燕雲廷眼疾手快,及時扶住了她。
珍娘摸著小心臟慶幸著,就聽燕雲廷說道。
“媳婦兒,你昨晚跟人打架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