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雲廷的身體恢復的很快,自打第一夜侍疾之後,便沒再安排下人夜裡照顧。
珍娘落了個輕鬆,便按照春華之前的安排,來到書房外的院子裡打掃。
這份工作十分清閒,無妨就是掃掃落葉罷了,珍娘有了大把的時間思考自己的升職大計。
目前閒雲軒的二等丫鬟共有兩人,降雪和秋桐。
降雪識字且心細,平時主要負責書房內的整理和打掃,偶爾燕雲廷在的時候,為他研墨奉茶。
秋桐平日裡話少,人也老實,但是廚藝絕佳,閒雲軒的小廚房便是由她全權打理。
“哎!”
珍娘嘆了口氣。
“二等丫鬟怎麼只有兩個名額,就不能再多一個我嗎!”
……
珍娘一邊掃落葉、一邊嘆氣的第三天,終於等來了機會。
書房隨侍的降雪生病了,急需一個丫鬟頂上她的差事,這不,春華便找上了珍娘。
“珍娘,閒雲軒的下人裡面,也就只有降雪和你識字,現下她病著,這幾日書房伺候的事情便麻煩你了。”
春華作為閒雲軒的掌事大丫鬟,自然也是識字的。
不過她平日裡要管的事情太多,自然沒法子再接這書房的活計。
珍孃的心裡自然是歡喜的,好不容易有了去頂頭上司面前刷臉的機會,自然不能放過。
春華得了珍孃的回覆,又交代了幾句,這才離開。
這時,彩蝶臉色極為難看的從門口進來,顯然是在門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。
彩蝶三兩步便走到珍娘面前,質問道。
“你使了什麼手段,竟讓春華姐姐將這麼好的差事給了你?”
珍娘翻了個白眼,轉身坐到自己床邊,根本不想搭理她。
彩雲私下跟珍娘八卦過,彩蝶之所以還能留在閒雲軒,無非是因為她是許嬤嬤的侄女,而這許嬤嬤曾經是世子燕雲廷的奶孃。
正因為這層關係,即便這彩蝶平日裡偷懶耍滑、說話難聽,燕雲廷還是沒將她趕出閒雲軒,只是讓春華安排了一些清閒活計給她。
可這彩蝶心氣卻高的很,自恃有幾分容貌,對燕雲廷有了小心思。
珍娘只當彩蝶不存在,自顧自的整理床鋪。
誰知這彩蝶卻不依不饒跟了過來,一把抓住珍孃的手腕。
“你給我說清楚!”
珍孃的手腕被抓的有些疼了,面上也有了怒色,狠狠甩開彩蝶的手。
珍娘站起身來,語帶嘲諷的說道。
“使手段?!呵呵,我能識字,你能嗎?”
見彩蝶被噎的說不出話,珍娘再接再厲。
“若你真有心要爭書房這差事,便應該先學著認字,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平日裡的言行舉止有哪些不妥當,春華姐姐為什麼找我卻不找你!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沒腦子的衝到我面前來找茬!”
這幾日,彩蝶每每見著珍娘都要言語擠兌一番,珍娘本不欲跟她計較,但是這彩蝶顯然是不知道底線為何物。
“你去跟春華說,把書房的活計讓給我!”
彩蝶說的理直氣壯、面無愧色,珍娘卻笑了,氣笑的!
“看來還是我見識少了,世上竟有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!”
“你……”
彩蝶說不過珍娘,一氣之下便想抬手打她,珍娘哪裡能吃這個虧,一把將她推開了。
卻不知是彩蝶倒黴,還是珍娘倒黴。
彩蝶被推的一個趔趄,撞到桌子上,額頭還在桌子邊緣磕出了血。
“啊!”
抬手摸到一片紅色,彩蝶尖叫著暈了過去。
珍娘:我嘞個豆,這什麼運氣啊!
小心翼翼上前,探了下彩蝶的鼻息,珍娘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這傻姑娘!”
費了老大勁把彩蝶搬到床上,珍娘仔細檢查了她額頭上的傷口。
還好只有一道小口子,傷愈之後應該不會留下疤痕。
珍娘拿了點傷藥給她抹上,這時彩蝶悠悠醒來。
“啊!你在做什麼?!”
見彩蝶一臉的防備,珍娘有些無語,“給你上藥。”
彩蝶這才注意到珍娘手中的藥瓶,隨即想到自己額頭的傷口,哭鬧了起來。
“怎麼辦啊!我要毀容了!嗚嗚嗚……”
珍娘聽的心煩,厭蠢症都要犯了,大吼一聲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