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說八道!”燕雲廷怒火中燒。
夏嬤嬤掃了那女子一眼,女子會意,立刻道。
“世子爺,奴婢名叫司畫,是汀蘭苑的婢女,剛剛奴婢路過花園,便見到珍姨娘從這廂房走出來,還有些衣裳不整,奴婢好奇便上前詢問了一句。”
“誰知珍姨娘卻突然將奴婢打暈,奴婢醒來之後就在床上了……嗚嗚……奴婢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!”
大燕氏氣的面色通紅,已有幾分信了司畫的話。
林清寒掩了掩嘴角,狀似憂慮的說道,“這司畫平日裡是個老實的,應該不會說謊才是,珍姨娘莫不是……”
見燕雲廷看向了她,柔聲說道,“以妾身之見,咱們還是趕快找找珍姨娘吧,想必找到了她,大家也就有了答案。”
燕雲廷有些遲疑,司畫突然狠狠在地上磕了幾下,直把額頭磕的滿是鮮血。
“司畫願意與珍姨娘對質!”
寧昭帶著珍娘躲在假山裡面的狹小空間,珍娘體內的藥力正在快速的發散。
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身體也被汗水打溼。
細長的脖頸上都是汗,一滴滴汗珠沒入胸前的起伏。
寧昭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,但是理智尚存的他還是強迫自己撇開了臉。
珍娘此時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,只感覺到旁邊有人,便撲了上去。
……
“珍娘!”
“珍姨娘!”
一群人在後院到處尋找珍娘,燕雲廷的面色越來越沉。
就在這時,珍娘從後院的一間廂房走了出來,看著這一大群人,面上帶著詫異。
“這麼多人找我幹嘛?”
燕雲廷快步上前,急聲道,“珍娘,你沒事吧?”
珍娘一臉的莫名其妙。
“妾身就是有些累了,過來這邊廂房歇了會兒,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林清寒沒想到珍娘竟然沒事!
本來她察覺到事情生了變化,便暗示司畫咬死看見珍娘跟侍衛通姦之事!
她想著,珍娘既然進過房間,那就不可能會全身而退。
即便珍娘逃出去了,此時必然也在府中某處找某個野男人解毒,自己領著眾人找到她,她到時候也得是個死!
沒想到珍娘此時突然出現,竟無一絲異樣!
林清寒心中不甘,突然開口道。
“珍姨娘是一個人在此處休息?可有人陪同?”
此言一出,眾人反應過來。
珍姨娘說她在廂房休息,只是一面之詞,若是沒有人作證的話,司畫所說的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。
大燕氏忍不住皺了皺眉,她並不希望府內的醜事被爆了出來,側目看了林清寒一眼。
林清寒卻只是低頭,沒有看她。
珍娘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,只說道,“確實是妾身一個人在此休息。”
林清寒鬆了口氣,掃了眼司畫。
司畫連忙走到燕雲廷面前跪下,哭著說道,“世子爺,奴婢說的都是真的!奴婢真的看見珍姨娘跟侍衛私通!”
珍娘:好傢伙!這損招一環接一環是吧!
珍娘連忙反駁,心裡一急,連“妾身”都忘了說了。
“她撒謊!明明是她跟我說老夫人要見我,結果將我引到了花園就跑了!我覺得有些累,這才找了個廂房休息。”
燕雲廷心裡自然是相信珍孃的,但對於其他人來說,兩人各執一詞,都沒有證人。
這時燕雲廷看了眼侍衛李達,冷聲道。
“你來說!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李達只覺得冤枉至極!
好不容易燕雲廷願意聽他說話了,立即解釋道。
“世子爺,屬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!有個小丫鬟說世子爺找屬下有事,屬下便跟著她來了廂房,剛進房間一會兒屬下就不省人事了!”
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,特別是那些後宅婦人,早就猜到這是個局了。
不過誰是做局者,誰是局中人,那可就不好猜了。
燕雲廷面色冷凝,沒有說話,突然這時燕芷柔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大家都在這裡?”
隨即看向珍娘,眼中露出一絲欣喜,上前抱住了珍孃的手臂。
“珍娘你可終於睡醒了呀!”
燕雲廷面露詫異,問道,“芷柔,你怎麼知道珍娘在這裡休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