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妮的眼中含淚,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,彷彿受到了天大的打擊。
“二郎哥……你們,你們怎能如此……”
春妮崩潰大哭,掩面跑了出去。
一顆少女心,碎的稀巴爛……
“燕雲廷,你……”
珍娘掙脫了燕雲廷的束縛,卻被他的眼神驚住了,那雙總是神采飛揚的眸子裡,裝著欣喜、激動、憤怒、悲傷……
被這樣複雜的眼神盯著,珍娘覺得渾身不自在,而後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!
她又不欠燕雲廷的,幹嘛怕他、躲著他!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剛剛春妮看他倆的眼神,簡直就像看見兩個變態好嗎!
真的是,風評被害!
燕雲廷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,這女人這麼多年沒見他,就這態度?
他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珍娘,有著說不清的意味,眸色漆黑深不見底。
突然伸手再次將珍娘攬入懷中,燕雲廷的呼吸有些急促,但是心裡卻安定了許多。
失去珍孃的這幾年,他就像行走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,猶如一隻孤獨的、發狂的困獸。
在重新擁住她的這一刻,燕雲廷的孤獨和不安全感,終於被漸漸被撫平了。
珍娘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來氣,使勁將他推開。
“放手!”
“我不放!”
燕雲廷大聲道,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哽咽。
他怎麼可能放手!他等這一刻已經五年了,就算只是一場夢,他也甘之如飴!
燕雲廷的手勁兒太大,珍娘努力嘗試還是掙脫不開,於是急了,照著他的胳膊就是一口。
“啊……”
燕雲廷猝不及防,吃疼了,珍娘趁機甩開了他的手,匆匆向後院跑去。
進屋前,還不忘將房門鎖死。
燕雲廷想上前一腳把門踹開,又不敢踹。
這些年珍娘一個人帶著孩子,想必吃了不少苦,她恨他怨他都是應該的,他不該這麼心急。
侍劍看他家世子爺傻呆呆的站在門口,不進屋也不離開,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突然,一個小捕快跑了進來,口裡還大聲呼喊著,
“羅東家!羅東家!”
小捕快看見院子中站樁一樣的燕雲廷,眼裡閃過詫異,連忙行禮問好。
“燕將軍,您也在。”
燕雲廷視若無物,目光直勾勾盯著房門。
小捕快也不尷尬,對著房間喊道,“羅東家,空空小少爺生病了,大人讓我來叫你!”
“砰!”
房門瞬間被開啟,珍娘急切的衝到小捕快的面前,“空空怎麼了?”
小捕快怔愣片刻,連忙道,“空空小少爺昨日夜裡發了高燒,到現在都還……”
“昏迷”二字都還沒說出口,就見珍娘風一樣的跑了出去。
她這幾年並沒有放棄練功,如今輕功已經算是一流高手的水平了。
燕雲廷跟在她身後,都差點沒追上。
……
空空面色一片潮紅,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,時不時難受的哼哼兩聲。
羅文州坐在床邊守了一夜,似乎老了好幾歲,眼神中滿是擔憂,“空空,你孃親馬上就來了,你要堅強一點。”
蕭明策和紀步也守在一旁,兩人乖乖的很安靜。
發燒是重症,誰都不敢大意。
珍娘剛衝進房間,就看見空空這虛弱的模樣,眼淚一下子都流了出來。
她慌忙撲到床邊,摸了摸兒子的額頭,燙的驚人!
連忙從空間掏出一顆不藥自愈丸,塞到了空空的嘴裡,而後便是眼巴巴的盯著他的臉,關注的他的變化。
還好這藥丸經過系統升級之後,藥效提升了不少,才一會兒功夫,空空紅彤彤的小臉就恢復如常。
珍娘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,已經不燙了,她終於鬆了口氣。
“沒事了。”
她看向羅文州,見他神色很是疲憊,想來這一夜都沒睡好。
“爹,您先去休息吧,這裡有我守著就行。”
羅文州點點頭,他看見空空的高燒已經退了,終於放下了心,不過還是有些意外。
“珍娘,你剛剛給空空服的藥丸是?”
珍娘僵住片刻,剛剛一時心急,並沒有注意這些,不過她多年的忽悠經驗還在,於是張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