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雲廷對自家老爹都沒這麼恭敬過。
也是沒辦法!
能不能把珍娘和空空帶回家,還得看老丈人的臉色。
大概是老丈人看女婿,越看越生氣。
羅文州一見燕雲廷走過來,就“砰”的一聲放下茶盞,冷冷道。
“哼,老夫可擔不起世子爺這一禮。”
燕雲廷有點尷尬,老丈人難搞啊!
倒是坐在上首的蕭元紹輕笑出聲,他還是第一次見羅文州這樣懟人,也是第一次見燕雲廷吃癟不敢回嘴。
畢竟都是自己人,蕭元紹笑著打圓場。
“雲廷你先坐,孤正好有點事情想給你說說。”
燕芷柔召見燕雲廷,他是知道的。正好羅文州也在此,三人倒是可以好好討論一番事情。
思及此,蕭元紹接著道。
“近日,孤的探子來報,在京城附近發現有蕭翀餘孽的蹤跡。”
燕雲廷才剛坐下,又猛地站起身來,驚訝道,“蕭翀還有餘孽?!”
羅文州斜瞥了他一眼,目光中有些不屑。
這兔崽子一點都不穩重,哪裡配得上他閨女!
燕雲廷沒有注意到老丈人的目光,他的關注點都在蕭翀餘孽的身上。
蕭元紹輕嘆一聲,“當初還是太倉促了些,沒能將蕭翀的人處理乾淨。”
五年前蕭翀伏誅以後,本應該徹底清算和處置隨同其叛亂的黨羽。
但那時候先帝和慈慧太子相繼去世,朝堂上一片混亂,根本無暇顧及。
待到景帝登基後,再想追究蕭翀的同黨和餘孽已經有些晚了。
雖說蕭翀最大的助力鎮北侯府被抄家滅族,但這其中必然還有不少遺漏的同黨。
而且,燕雲廷還查出私鑄銅錢案的幕後之人,竟然也是蕭翀!
事後想來,蕭翀之所以私鑄銅錢,就是為了用假銅錢替換真銅錢,從而籌集銀兩,招兵買馬,最後發動叛亂。
只能說,這場蓄謀已久的叛亂最後被鎮壓,確實有一定的運氣成分。
燕雲廷俊眉深鎖,“此事事關重大,還需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停頓住,他的眼神突然一亮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“殿下,微臣懷疑當年處死的鎮北侯世子,有問題!” 燕雲廷神情嚴肅。
“哦?此話何意?”
蕭元紹詫異,不解的看著他,就連羅文州也忍不住看了過來。
燕雲廷細細回憶,而後眼神堅定道,“微臣在蘇城的時候,見過鎮北侯世子秦明傑。”
那日他追蹤人販子,在蘇城郊外的農家小院見到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。
當時,他就覺得那人有些眼熟。
燕國公府跟鎮北侯府一向往來甚少,他之前也沒怎麼見過秦明傑。
但是叛亂那日,秦明傑一路都跟隨著他父親鎮北侯。
他的長相,燕雲廷記得清楚!
剛剛蕭元紹提到蕭翀餘孽,他不知怎的,腦中突然閃現過那個面具男人的面容。
太像了!
若他判斷的沒錯,那個人定然就是秦明傑!
蕭翀和鎮北侯雖然伏誅,但是他們的黨羽眾多,秦明傑能逃脫一死,也不是沒有可能!
聽了燕雲廷的推測,蕭元紹和羅文州對視一眼,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。
“若這麼說的話,之前的男童失蹤案怕是背後有大陰謀!”
羅文州撫了撫鬍鬚,有些擔憂。
如果只是普通的人販子也就罷了,綁架男童的幕後之人是秦明傑的話,他的目的一定不簡單!
燕雲廷眸色一轉,詢問蕭元紹,“太子可有安排人手監視平南公主的動靜?”
先帝顧念平南公主是他的親姑姑,下令將鎮北侯府抄家滅族之時,獨獨留了平南公主和秦明月的性命。
若是秦明傑真的還活著,他肯定會跟這二人聯絡。
蕭元紹搖了搖頭,“自他們母女兩幽禁京郊別苑後,父皇一直有安排人守著,孤也命人每日彙報訊息,目前並未發現異常。”
此事分析到這,也幾乎進了死衚衕。
蕭元紹一揮衣袖,“算了,此事等查出新的線索之後再議。雲廷,芷柔應該等的著急了,你快去看她吧!”
燕雲廷點點頭,走之前還想跟羅文州說點什麼,結果老丈人把臉撇到一邊,看都不想看他。
燕雲廷:……
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