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織錦見一個個都心虛的低下了頭,只把手中的大鵝用力的往地上一摔,也算出了剛才被佔便宜的氣。
她心知有些家僕慣會看主子的臉色行事,才會發生眼前的事,可說到底,她能給那無恥敗類甩臉色,不代表這些下人也可以。
可以前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?
段織錦瞬間又找到了理由,或許以前是真紈絝,現在不止不紈絝,反而還幫了自己大忙。
“她現在還是段家的姑爺!”
“全部罰一個月月錢!”
“不分主僕,不知尊卑的東西,再有下次,絕不姑息!”
段織錦看著大氣都不敢喘的眾人,又是一聲怒吼。
“都還愣著做什麼!”
此時才有人半彎著腰夾著胳膊,一路小跑的過來,抓起地上被摔懵的大鵝,遞到還在發愣的林見深眼前。
態度不說點頭哈腰,至少也是恭恭敬敬。
段織錦又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已經各司其職的眾人,這才又把視線放在林見深身上。
“一會兒去書房找我。”
說實話,林見深現在還有點兒發怵,這狗女人怎麼會這麼兇,竟然還能徒手製服大鵝!
“姑爺,您要的鵝。”
林見深這才又害怕的看了一眼村中一霸。
“那個…我只是想要它幾根羽毛。”
家僕趕緊在大鵝身上扒拉了幾下。
“姑爺,您是要哪裡的羽毛?”
“就…我就要幾根最粗的就行。”
家僕又連忙在大鵝的翅膀上拔了幾根。
“姑爺,您看這幾根行嗎?”
“行行行。”
林見深抓起羽毛,拔腿就跑。
“少爺,你跑慢點,等等我啊!”
林見深快速跑回房間,原本以為那大鵝已經天下無敵,沒成想那狗女人比它還要兇猛,這是誰的部將?
哦,是她夫人啊。
完了,看來以後是徹底翻不了身了。
“少爺,你跑這麼急做什麼?”
林見深給自己順順氣。
“去幫我準備剪刀,刻刀和鐵絲。”
小竹剛走到門口,才又回頭問:“鐵絲是什麼?”
“就是…就是…”
林見深拿出一根鵝毛,用手指了指。
“我要把這裡面的東西掏一下,你看有什麼合適的都行。”
“好的,少爺。”
林見深看著手中那五根鵝毛,除去做壞或者不好用的,起碼也能剩兩根,既然是那狗女人幫了大忙,那做好之後就送她一根好了。
“少爺,這裡面有剪刀和繡針,你先用著,我這就去木匠那裡跑一趟。”
林見深拿起最大號的繡針比劃了一下,嘿,還挺合適。
隨後拿起剪刀把鵝毛的尾部剪掉一半,又把前端部分剪平,再用指甲把鵝毛管上的白色物質刮乾淨。
可惜這鵝毛筆賺不了錢,別人一看就會做的玩意兒,要是可以賣專利該多好,也能賺上一筆。
林見深依次把鵝毛都處理好,又拿起繡針仔細掏著鵝毛管裡的東西。
“少…少爺,刻刀。”
林見深伸手接過,又一指桌子上的茶壺。
“辛苦你了,去喝口水緩緩。”
小竹很聽話的坐在桌邊不再出聲打擾。
林見深用刻刀把鵝毛前端修出鋼筆筆尖的形狀,又在筆尖上方劃開一道引墨槽,迫不及待的沾了墨汁,就在宣紙上寫了一行字。
知道理論是一回事,動手實踐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林見深又把出水不流暢的兩根修了修,可效果還是不太理想。
算了,起碼還有三根,自己一根,給那個狗女人一根,還剩一根,那明天就一起拿給那個便宜老爹好了。
段織錦在書房左等右等,手上的禮單是看了又看,直到快失去耐心,這才聽到了敲門聲。
林見深推門而入,迫不及待的獻寶,臉上也是堆滿了笑。
“夫人,你看這是什麼。”
大女人能屈能伸,面對比自己戰力高的存在,該軟還是得軟。
段織錦原以為是什麼稀奇玩意兒,原來就幾根鵝毛。
“你去後廚就是為了這個?”
林見深只把人往旁邊一擠,拿起一根鵝毛筆沾了墨水,就開始行雲流水。
“夫人,你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