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織錦定定的看著她,“我是以什麼前提才會信你,你又讓別人如何信你?”
蕭天河心中大驚,這是封建王朝,大家還都信鬼神一說,無論是靈魂穿越還是借屍還魂,對她們來說可都不是什麼好事。
不說真會把她架火上燒死,萬一以後再出個什麼天災人禍的,說不定還會往她身上推,還是一樣沒有好結果,她歷史也算沒白學,這她可太清楚了。
“你是因為和我慢慢相處,才會逐漸瞭解我,喜歡我,所以你才會無條件的信任我,可他們不會,我懂了,多謝夫人提醒。”
段織錦又慎重考慮了一下,“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不是信不過其他人,而是你的性命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重要,我們不能也不敢掉以輕心。”
蕭天河跟著仔細一想,目前瞭解原主的人基本上都沒有了,只有兩個後患,估計也能在事發前解決掉。
“我記住了夫人,你這麼為我著想和考慮,我真的好感動。”
段織錦睖她一眼,“沒有誠意的話就不要說。”
蕭天河尷尬,現在這個場合還要有多誠意,“咳咳,回去我再補上我的誠意。”
段織錦連忙移開視線,“其實…倒也不必。”
蕭天河捉住她的手,“誒~這個可以有有。”
段織錦趕緊把手一甩,故作認真的看著臺上表演,“我說了大可不必。”
蕭天河剛要把頭湊過去說一些騷話,突然察覺到了一道窺探的視線,直覺告訴她這個視線的主人並不友好。
心有所感的一抬頭,正好和那人探究的目光對上,兩人都是一怔。
蕭天河只一眼就立馬移開,又跟著裝模作樣的掃視了全場,這才當做若無其事的繼續低下頭說道,“林見心那個傢伙注意到我了。”
段織錦也是一怔,隨後反應過來,“他怎麼會在這裡?你邀請他了?”
蕭天河搖搖頭,“他明面上怎說也是勳貴子弟,雖然跟臺上真正的權貴比不了,可我手下的人並不知情,他會來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段織錦並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小叔子,可還是一眼就在臺下發現了他。
“他看你的目光我感覺是對你有所懷疑。”
蕭天河冷笑一聲,“果然最瞭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。”
段織錦不再讓自己的目光往臺下看,雖然心裡很認同這句話,可還是掃她一眼。
“你說最瞭解你的人是誰?”
蕭天河趕忙嘎笑兩聲,又狗腿的說,“最瞭解我的人非夫人莫屬。”
段織錦不予理會,只心裡快速思考起來。
“他即便真的懷疑你,也不敢去當面拆穿你,一來,你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,又男女有別,冒犯皇威,真要往重了說,他承擔不起。”
“二來,就算知道也不敢坐實你的身份,不然他們榮王府就是欺君之罪,也是抄家滅門的大罪,而你身為皇家的人,自然不會抄到你頭上。”
蕭天河跟著一想,突然掩嘴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。”
段織錦瞥她一眼,“夠了,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兒,還有什麼少年窮,你什麼時候窮過?”
蕭天河訕訕的把掩嘴換成摸鼻子,“我這不是忍不住高興嗎,再說我哪裡不窮,我連月例都…”
段織錦好笑的看著她,“都怎麼?怎麼不說了?”
蕭天河又用手捂臉,別說原主每個月那二十兩月例,放在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,哪裡敢叫窮?
雖然後來取消了月例,可在段府吃穿不愁,也都是段織錦一手操持,除了不給錢讓她出去鬼混,也算要什麼有什麼。
再後來她穿過來,第二天就領了五十兩的月例,那都不叫窮,那叫發。
段織錦臉上笑容一收,又淡淡掃她一眼,“以後有你窮的時候,到時候再發此感慨也不遲。”
蕭天河直覺不是什麼好事,趕緊把手一放,“夫人,你這什麼意思?”
段織錦眉毛一挑,也像她一樣故弄玄虛,“以後你不就知道了。”
蕭天河直愣愣的盯著她的表情,“不會吧,不會吧,夫人你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?”
段織錦輕笑一聲,不予回答,扭過頭看著比賽不再搭理,只是心中已經開始有了詳細計劃。
蕭天河全程都在惴惴不安,心裡想東想西,她可以懼內,也可以妻管嚴,但是絕對不能失去金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