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委屈，眼淚瞬間又掉個不停。
“小竹啊…少爺我怎麼這麼命苦，現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，我乾脆也死…”
段織錦趕緊撿起地上的手帕，直接按她臉上打斷了後續的話，只是越擦臉上的淚越多。
“以往我父親走的時候，我彷徨過，可遇到你之後，發現人生還有奮鬥的目標，再後來聽聞你的死訊，我也迷茫過，可現在又找了人生的意義，人只要活著就有活著的意義，這話以後不能再說了。”
蕭天河的眼淚慢慢止住，情緒也逐漸被安撫，她果然吃軟不吃硬。
突然想到什麼，又趕緊追問。“聽我死了你又迷茫什麼？”
段織錦看著手上那已經被浸溼的手帕，嫌棄的的往她懷裡一塞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段織錦趕忙開口打破了彼此之間尷尬的氣氛。
“我和你一樣，鴦鴦和小竹對你來說是你最親近的人，可她們卻一個個的離開了你，我很能感同身受，因為你對我來說也是人生中最後的一個朋友，所以…所以以後還有我這個朋友陪著你。”
門外，小梅和影一同時站直了身體，又把彼此的耳朵都收了回來。
小梅眨眨眼：“好像沒動靜了。”
影一點點頭：“也不知道誰勝誰負。”
小梅一臉得意：“那肯定是我家小姐。”
影一疑惑不解：“你怎麼就這麼肯定？”
小梅繼續得意洋揚：“以往可都是我家小姐按著她打。”
影一開始同情。“那她們都是這麼相處的？”
小梅深思片刻，搖頭。“以往不是，也是後來才這樣。”
影一又收起臉上的同情。“看來以後還有機會，我得再用心教她幾招。”
小梅不以為意的切了一聲。“功夫都是童子功，哪兒有半路出家的。”
影一摩挲著下巴點頭認同。“很有道理，看來以後是翻不了身了。”
小梅突然很是不解。“我家小姐對我們都很好，怎麼偏偏對她這麼不溫柔。”
影一繼續摩挲下巴，回想了一下她跟主子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，提出了自己的見解。
“或許是因為她比一般人都要欠揍？”
小梅思索了一會兒，好像也沒什麼印象。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影一突然好奇起來。“你剛才說童子功，那你家小姐的功夫是跟誰學的？”
小梅嗨了一聲。“我們家只有小姐一個閨閣大小姐，老爺外出行商不甚放心，就請了護院，小姐自小也跟著武教頭學了一身拳腳功夫。”
影一恍然的點頭，眼中又帶上了同情。
房內，蕭天河起身整理著衣服。
段織錦也幫她拍著後背上的灰塵。
“對了，剛才提到鴦鴦和小竹，我忘了問了，你既然是女子身份，那你和她們之間…”
蕭天河拍衣服的動作一頓，瞬間又黯然神傷。
“我和她們…都是真的。”
段織錦猛然一愣，又迅速收回正拍在她背上的手，緊接著趕緊後退了幾步，保持距離。
蕭天河意識到了她的舉動，轉過身一臉不解。
“你…”
“你先別說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