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車!”
林見深沒想到已經到了地方。
“你先下!”
段織錦不知道她又玩什麼把戲,倒是下了馬車,在外面等著。
林見深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,又把頭髮整理了一下,隨後摸了一把臉。
這樣應該看出不來剛被人揍了一頓吧?
可惜沒有鏡子,具體的也看不出來。
林見深掀開帷幕,欻的一聲開啟摺扇,擋住自己半張臉,看了一下馬車的高度,這才往下一跳。
段織錦見她出來,只斜了一眼便已明瞭,冷哼一聲,轉身便走。
林見深邊走邊躲人,剛走到縣衙,只見迎面走來一富家公子,下意識的就要錯身躲開。
“好狗不擋道!”
富家公子先是聽的一愣,後又驚喜道:“林兄,果然是你!我就說看起來這般面善!”
林見深這才把目光轉到此人臉上,腦海中也跟著浮現有關此人的記憶。
“哈哈,懷文兄,你怎在此?”
段織錦聽得兩人交談,這才轉身,看了一眼。
楚懷文很是熟稔的直接伸手摟上了林見深的肩膀。
“此事說來話長,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,不提也罷。”
林見深下意識的想躲,可又一想,這人是原主的那些狐朋狗友之一,平日裡稱兄道弟,勾肩搭背慣了,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。
隨後看了一眼一旁恭敬站著的老者,結合腦海中的記憶,瞬間瞭然。
“又讓家裡來贖了?”
楚懷文先是窘迫,後又變得怒氣衝衝。
“那個老不死,這次竟然害的小爺多住了兩天,回去定要他不安生!”
林見深趕緊把人推開,又用手捏著鼻子。
“那你離我遠點兒。”
楚懷文先是哈哈一笑,又一臉的得意揚揚。
“放心吧,有那個老不死的打點,我在牢裡吃好睡好,跟爺一樣供著呢!”
林見深心裡大罵不止,真是畜牲不如!
只怪他爹晚年只得他這一個兒子,又自小給寵壞了,才會導致現在三觀長歪了。
若換作是她早把打這逆子給打死了!
人家是放下碗罵娘,他這是端著碗還敢罵爹!
楚懷文還在喋喋不休的發洩著不滿。
“真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怎麼想的,打點要錢,贖人也要錢,加起來比我之前問他要的還多,那他為何不直接把錢給我?真是人老了,腦子不中用!”
林見深內心又是深深一嘆,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!
哪裡是不想給,但凡不是拿去賭和piao,只怕他爹給錢的時候都要高興死,本想用這樣的方式教育教育這逆子,可誰知非但不知悔改,現在還變本加厲。
楚懷文這時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兒。
“林兄,你怎不說話?”
林見深怕再說下去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。
“我還有事,先行一步,下次再聊。”
楚懷文連忙拉住人。
“林兄,一會兒聚賢樓我擺一桌,當是接風洗塵宴,你可一定要來。”
林見深為了擺脫這個逆子,只能隨便應付著。
“好說好說。”
楚懷文眼見林見深又要走,不放心的又再次跟上。
“林兄來縣衙所為何事?小弟陪你一起,說不得也能幫襯一二。”
這人怎麼像個狗皮膏藥似的!
林見深不由得一皺眉,心裡也是火大,正想開口罵上兩句,誰知胳膊突然被楚懷文拉了下去。
“林兄你這臉上…”
林見深瞬間把嘴裡的髒話給嚥了回去,又趕緊用摺扇把臉擋上。
“沒什麼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楚懷文琢磨了一下,又一臉的不解。
“摔跤又怎能摔成這樣?我怎麼看著像是被人給抓的?”
不待林見深再狡辯,又一拍腦門恍然道:“是不是鴦鴦姑娘給抓得?可是長久不去讓人家等急了?”
“咳咳!”
林見深看了一眼正冷著臉站在一旁的段織錦,趕忙把楚懷文的手扒拉開。
“我真有事,回見!”
楚懷文聽到咳嗽聲,這才把目光移到了段織錦臉上。
“這位姑娘是…”
林見深連忙拉起段織錦的手,以打消此逆子的歪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