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天河一邊扒拉著袖子,一邊扭頭認真的看著,本以為會覺得疼,結果倒是出乎意外的有些清涼。
段織錦擦完藥,又輕輕的吹了一口氣。“短時間內最好還是不要沾水。”
蕭天河聞言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一下看到了她眼裡的心疼,心神驀地一震。
段織錦見她沒應聲,抬頭去看,“我說短時間內不能沾水。”
蕭天河慌亂的錯開目光,只胡亂的點了點頭,又趕忙搶過她手中的藥瓶。
“知道了,你頭上的傷我也給你擦一下。”
段織錦沒有說話,只轉過身微微低下了頭。
蕭天河扒開頭髮,發現那個包還在,又用手輕輕摸了摸,感覺還又腫了一些。
“你真沒有感覺頭暈噁心什麼的?”
段織錦突然又開始實話實說,“沒有,我之前是騙你的。”
蕭天河一時不知該說她什麼好,小心的擦好藥膏,又用手輕輕的揉了揉。
“好了,你也等消腫了再洗頭。”
段織錦收好瓷瓶,不再耽擱時間,“我先去忙了,你也可以去園子裡轉轉。”
蕭天河跟在她身後,突然有些不放心,也想跟著去,可又開不了那個口。
“那你注意安全,千萬不要再進去裡面,有什麼事把人叫出來了說。”
段織錦一點頭,不再有絲毫猶豫,一轉身匆匆離去。
蕭天河推開房門,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,頓生感慨。
舊地重遊,怪不得古代的詩人都要忍不住吟詩一首。
只怪她沒有文化,絞盡腦汁也說不出兩句感慨的話。
推開窗,窗外的風景依舊,那棵梧桐樹依舊,下面的鞦韆…
鞦韆?!
蕭天河眼睛大睜,迫不及待的從窗戶翻了過去,直接往鞦韆處跑。
自己親手設計的鞦韆還沒能坐一下,倒是便宜了那個狗女人。
算了,以後不叫狗女人了,雖然真的很狗,可一個女人起這個外號好像也不太好。
蕭天河想著又躺了下來,果然鞦韆要躺著才愜意。
也不知道那個狗女人平時是不是也躺在這上面。
咦?果然還是狗女人叫著順口,想了想又伸出一根手指。
心機女,潑婦,暴力女,狗女人,好像給她起的外號還挺多,也不知道她心裡有沒有給自己起什麼外號。
“你是誰?你怎麼在這裡?”
突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,打斷了蕭天河的外號思路,才剛一側頭瞬間又用衣袖捂住了臉。
臥槽!這逆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?
不對,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別的女人家裡!關鍵那個狗女人還不在家!
看樣子他沒有認出自己,那就將錯就錯打探一下。
“你又是誰,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。”
楚懷文知道男女有別,見對方是個不認識的女人,只遠遠的看著也沒敢上前。
“我是織錦的朋友,我來找她們玩。”
蕭天河心中頓時警鐘大作,世上哪有純粹的男女朋友,還找她們玩,男人和女人之間能玩什麼?
不對,叫的是織錦,不是段織錦!兩人關係竟然這麼熟稔了?!
蕭天河心裡的火氣蹭蹭往上升,當初真是看錯這個逆子了,都敢打她女人…哦打…算了,就是生氣!
“主人不在家,你一個大男人卻跑到一個女人家裡,你還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嗎!”
楚懷文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麼生氣,可還是趕緊解釋道:“這是我嫂夫人,我兄長不在,我就替她多走動走動,聯絡一下感情。”
蕭天河一聽反而更氣了,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。
“你既然知道你兄長不在家,不是更應該避嫌嗎!還替她走動,我真是謝謝你哦!”
楚懷文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,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他不過是來找小梅她們打麻將,順便替自己兄長說說好話,總覺得兩人太過可惜,又關避嫌什麼事。
“我來找小梅她們,你還沒說你是誰,在這裡做什麼。”
蕭天河一愣,不確定的問,“你說你找小梅她們?不是找那狗,不是找織錦?”
楚懷文生怕哪裡再惹得人不快,又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我來找她們打麻將,可她們不在,我閒來無事就想來園子裡走走。”
蕭天河瞬間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