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天河看著門口的公告，還有門頭上的橫幅，心裡滿意的點頭，看來政令執行的還挺到位。
剛一抬腳準備進門，又一下猶豫，“你真的也要進去？”
段織錦說的理直氣壯，“我既然出了錢，不得好好看看給我打廣告的人是誰。”
蕭天河心裡不信，肯定是為了監視自己，“行吧，你只要不介意名聲，我也沒話說。”
楚懷文也是第一次跟兩個女人去逛青樓，“那長姐，我也出了錢打廣告，能不能指定一個人來給我打？”
蕭天河一想，每家樓裡參賽的也不止一個，廣告自然也不會都分到一個人身上。
“隨便你，看中哪個選哪個。”
楚懷文用摺扇一拍手，心裡已經有了人選，“行，那我到時候可挑了哈。”
幾人剛一進樓裡，老鴇就熱情的迎了上來。
“唉呀，蕭老闆，一早就傳信兒說過來視察，怎麼現在才來，我這好位置可都提前給你預留好了。“
蕭天河跟著去了樓上包間，果然好位置，視野好，又安靜。“最近樓裡生意好吧？”
媽媽拿著手帕高興的往蕭天河身上一甩。
“還得多謝蕭老闆舉辦這個全京選美大賽，也虧得你出的這個主意，今天是十進八的淘汰賽，人比昨天還要多。”
蕭天河摸了摸自己鼻子，有點兒受不了這個脂粉味，“那行，你去忙吧，不用管我們。“
等人一走，段織錦趕緊掏出一方手帕，對著剛才老鴇打的位置撣了撣，隨後嫌棄把手帕一扔，也不打算再要了。
蕭天河無語，“也不用這麼誇張吧。”
段織錦依然說的理直氣壯，“我嫌棄。”
蕭天河趕緊坐的離她遠了一點兒。
段織錦淡淡一瞥，“我是說嫌棄她碰你，又不是嫌棄你，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。”
蕭天河不敢出聲，又把屁股給挪了回來。
楚懷文已經等不及的趴在窗前伸著頭往外看。“他們手上拿的花兒就是投票的東西？”
“嗯，一枝花代表十兩銀子。”
段織錦心裡快速計算起來，“十兩銀子普通人也掏的起，這聽雨樓看來是沒少賺錢。”
楚懷文以前經常逛青樓，十兩銀子他看都不看，但是也知道定價十兩的用意。
“一人十兩，能掏出這個錢的人有很多，那累積起來的票數就會成倍增長，有錢的為了支援自己喜歡的姑娘贏得比賽，要拿出的就不止一星半點，起碼得高過對手。”
段織錦眼裡帶著揶揄，明知故問，“這缺德主意不會是你出的吧？”
蕭天河知道她是故意，也不回答，只趕緊站起身趴在視窗。
“我看看她們都比什麼才藝。”
段織錦沒有興趣去看，她來的目的也不是看別的女人比賽。
“還能有什麼，無非就是琴棋書畫，詩詞歌賦。”
蕭天河瞬間來了興趣，又跑回段織錦的身邊好奇的問，“你才藝如何？”
段織錦謙虛的回道，“還可。”
蕭天河瞬間有了鬼主意，“那你有沒有興趣和她們比比？”
段織錦想了想，總不會是讓她一個大家閨秀，站在舞臺上和那些青樓女子同臺比賽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蕭天河見她語氣不善，趕忙解釋，“我看今天來的人還不少，要不要撈上一筆？”
段織錦一聽竟然是這個原因，這跟讓她上臺賣藝有何區別。
“你掉錢眼裡了？你就缺這兒點銀子！”
蕭天河疑惑，是給她賺錢，怎麼又說自己身上了。
“你比賽的錢當然是你的呀，跟我沒關係呀，聽你這意思，你還是給我賺錢不成。”
段織錦聽她這麼說，也才反應過來，剛才只是下意識的就那麼認為，“你想都別想，我也沒有那麼輕賤。”
蕭天河無語，原來她想岔了，“不是讓你拋頭露面，你就待在這裡，到時候只把你的作品拿出去。”
“沒興趣。”
蕭天河見她態度堅定，也不再強求，“算了，到時候只能看我的了，我先隨便寫一首詩試試。”
段織錦把人一拉，“你要比賽？”
蕭天河眼裡透著興奮，“你不比，那當然只有我比了，我想看看自己抄…自己做的詩厲不厲害。”
段織錦突然想到那個聽夫人話會發達的理論，想了想說道，“我聽你的，我去比，你就別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