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剛睡下就被叫醒了不說,這馬車還把人顛的渾身難受,若是平時也就算了,如今背上有傷,還只能趴著。
林見深被晃的快要吐了。
“小竹,還有多遠呀。”
小竹掀開窗簾看了看,她又沒去過皇宮,也不知道皇宮具體有多大。
“已經入了宮門,應該也快了。”
林見深又摸了摸身的被褥,沒有減震,哪怕墊的再厚還是顛的慌,看來以後至少得把彈簧搞出來,以免以後出行的時候受罪。
“小竹呀,你有想過以後去哪裡生活嗎?”
小竹不假思索的搖頭。
“沒有,只要跟在少爺身邊,小竹去哪裡都可以。”
林見深一聽,那還是走到哪兒是哪兒吧,說不定就找到了一個理想的地方養老。
等回去先把麻將和紙牌賣給賭坊,再找那逆子合夥開上幾個棋牌室,再開一個釀酒廠,等一切穩定之後就隱退背後,只拿分紅。
哦對,那逆子家裡是開銀行的,倒是可以幫他搞一搞,也不能白占人家便宜。
剛想完,馬車突然停了下來。
林見深猜想應該是到了,果然車簾被人掀開來,隨後上來了兩個侍衛一前一後將她抬上了擔架。
“鎮國大將軍,你這又是…”
林見深尋聲望去,只見來人捏著一縷小鬍鬚,戲謔的目光正放在她身上。
雖然現在榮王府沒了昔日的榮光,可她這個便宜老爹也是繼承了王位,開口不叫王爺,卻是叫他的官職,而鎮國大將軍為從二品,既沒有實權,爵位還低一等,就是故意叫出來噁心人。
林鴻風卻毫不在意,只微笑的打著招呼。
“是申御史呀,還不是因為犬子年少無知,本王昨個已經教訓過了,也是本王管教不嚴,今日特來殿前同這逆子一起請罪,也多謝申御史昨日當面提醒,這逆子如今才能改過自新。”
林鴻風說著,突然抱拳行了一禮,面上說的也是情真意切。
“所謂,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,作為一個父親我倍感欣慰,還望申御史受我一拜。”
林見深看的目瞪口呆,看來武將也不全是沒有腦子的愣頭青,這一套絲滑的小連招下來,可不得把人嘴巴堵的死死的。
還有,若是那個狗屁御史不識抬舉,真的受得了這一拜,那也只是以父親的名義,也不算掉了榮王府的價兒。
申御史先不說別的,趕忙將人扶起。
“使不得,這萬萬使不得,我不過一小小監察御史,又怎能受得了王爺這一拜,貴公子能夠改過自新,下官也為王爺賀。”
林鴻風不過也是裝裝樣子,才剛被扶著就已經站直了身子,隨後又裝模作樣狠狠的瞪了林見深一眼。
“逆子!還不快謝過申御史!”
林見深正目瞪狗呆的看著自己老爹演戲,聞言,趕忙“艱難”的抽出雙手,也學著自己老爹的樣子抱了抱拳。
“還要多謝申大人督促,本公子才能改過自新。”
申御史見眼前這對兒父子聯合起來陰陽怪氣,頓覺無趣,一甩衣袖先一步進了大殿。
林見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真是看人下菜碟,雖然監察御史才正八品,可她沒有官職在身,這才敢給她甩臉色。
其他看熱鬧的此時也都默默的散去,第一回合已敗下陣來,也就沒有再上的必要。
林見深趴在擔架上,只能看到一地的腳,還有這地板也太硬得慌,這皇帝上朝能不能快一點兒。
“鳴鞭!”
隨著三聲鞭響,眾人齊齊跪了下去。
“山呼!”
“萬歲!”
“山呼!”
“萬歲!”
“再山呼!”
“萬萬歲!”
林見深趴著,她跪不跪的也就算了,可高呼萬歲她覺得很羞恥,反正那麼多人喊也聽不出來少她一個。
原來上朝並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,一個太監高喊一聲上朝,眾人一跪直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
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
林見深聽到皇帝的聲音,好奇的抬頭去看,誰知道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,突然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她。
尷尬,羞恥,沒臉見人。
蕭天澤也愣愣的看了她好半晌,直到身邊的內侍太監提醒,這才回過神。
“榮王,她這是…”
林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