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安撫了兩句,掩下此事不提。
過了幾日後,行宮中依舊多了好些江南官員上貢來的憐人。
顧盼紛飛間柔情勾人,娓娓唱曲時吳儂軟語,這般景色可是在行宮中演繹多時。
一日。
璟瑟勉力應付完皇后關於她婚事的問話後,憂心忡忡道:“母后,您這些日可有探望過皇阿瑪?”
皇后明白璟瑟想問什麼,但這件事又有何妨呢。
“你皇阿瑪是天子,他的私事不容他人置喙。璟瑟,皇額娘如今最掛懷的便是你的婚事了。”
“皇額娘,您是皇阿瑪的妻子,是大清之母,怎能說是他人呢!”
上至文武百官,下至黎民百姓,仿上之風從未消退。
前些日她上街閒逛時就已聽到茶館酒樓中有人在議論此事了。
假以時日,不僅皇阿瑪的名譽受損,皇室顏面蒙灰,皇額娘這個國母又能落得什麼好!
“就因為皇阿瑪是天子,更當勤修私德……”
“住口!你給我跪下!”
皇后遞了個眼神,蓮心立刻去門口守著並處理後患。
等殿門關閉後,皇后抬手指著璟瑟,氣惱道:“你曉得自己在說什麼嘛!你的禮儀孝道都學到哪裡去了!”
“若是傳到你皇阿瑪耳中去,皇額娘與你都將萬劫不復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璟瑟一言不發,忍住眼部的酸脹。
她特意挑了皇阿瑪議事的時辰,又讓心腹守住裡間,壓低了聲音,還能如何。
她是額孃的女兒,是皇阿瑪的兒臣。
她偏向的一直都是皇額娘……
皇后看著眼前低頭不語的璟瑟,無力扶額:“估摸著會在端午前抵京,這幾日你便待在房裡給你皇阿瑪做幾個五毒荷包吧。“
“兒臣遵命。”
望著璟瑟離開的背影,皇后只覺心中沉悶。
要什麼時候璟瑟才能懂得她的苦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