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危!”
這一聲聲控訴似杜鵑啼血,絕豔又絕望。
“所以你才同家裡撕破臉,要了一份豐厚的嫁妝回來。”
朝輕靠在身後冰涼的牆壁上,這位太子殿下連她的閨名都知道,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同家裡鬧的那一出:“是,既然誰都靠不住,我只能多要些傍身的買命錢。”
胤礽想到現在估計還站在宮道上的胤禛,問道:“那胤禛呢?”
胤禛?
原本蒼白疲累的臉色頓時湧上一股血色,宛若那流星墜落前最後的絢爛:“我再如何不甘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!我當時病重,得四阿哥公正理性才得了一時輕鬆,現在只是回報一二而已。”
,!
胤礽聽了這話,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。
他們境遇相似,可是她卻能依舊保持心底的那一份善意初心,不像他已經滿心瘡痍,那些黑暗不甘早已化為他靈魂的一部分,再不可擺脫。
“那朝輕不如同我站在一處。”
胤礽低頭平視於眼前氣急的人兒,溫和道:“來日功成,我保證朝輕能帶著她們安穩地離開直郡王府。”
“殿下,我於直郡王可有可無,您又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?”
能得到的可多了。
比如那些存在差異的未來,那些關鍵的時間,還有……她。
在這不同的大清中,她與他算是同類。
“朝輕只要好好活著,對於胤礽來說已是幫助頗大。”
多了幾分迷茫的桃花眼,與那一日的圓潤相比又是一番別樣的神采。
胤礽忍住觸碰的心思,將一瓶藥丸塞進朝輕手中:“消暑的藥丸,每日三粒,回去好好休息,惠妃那裡不會再有空閒召你入宮站規矩了。”
“您……你想做什麼?”
重活一世,他早就不是當初風光霽月的太子,睚眥必報和霸道佔據已然成了他靈魂的印記。
胤礽拍了兩下手,一頂轎子忽然出現:“惠妃所賜,朝輕便坐著出宮吧。”
見眼前的人兒還在猶豫,胤礽壓低聲音,原本清潤的嗓音多了幾分磁性:“或許朝輕想要我送你出宮。”
“不用!”
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,美人臉上原本消退的紅雲大有去而復返的勢頭:“那便多謝殿下。”
逃不過,避不開,那就隨遇而安吧
……
直郡王府馬車上。
朝輕安撫了兩個丫鬟一遍,雲霧與雲雪也曉得今日無論因為什麼都必須守口如瓶,所以主僕三人很順利達成了意見一致。
“王妃,回去後讓人抬轎子過來吧,您今日都中了暑氣了。”
朝輕剛才吃了三粒胤礽給的藥丸,現在頭痛已經緩解不少了,但……
“好。回去後便傳吧。”
雲霧和雲雪皆是心中一喜,王妃行事低調,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。
朝輕看著兩個丫鬟開心的樣子,心中的悶氣也散去不少,惠妃的性子她最為清楚,既然已經不喜她,那沒個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改變,既如此,她又何必多此一舉。
所以即便是下了馬車後遇到前來探望弘昱的八阿哥等人,朝輕依舊讓人傳了轎輦來。
九阿哥看著那端坐在轎輦上的身影,一甩摺扇:“今日大嫂是被惠妃娘娘叫去了吧。”
瞧那臉色白的,大家都是宮裡混出來的,誰不知道誰啊,他老九今個兒敢肯定大嫂這覺得是背了口黑鍋。
十阿哥撓了撓頭:“九哥,肯定是惠妃娘娘叫的大嫂啊。這有什麼意外的。”
九阿哥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,就老十這腦子,要是溫僖貴妃還在世估計也得被氣個半死。
八阿哥阻攔了兩個弟弟繼續交談:“走吧,先去看看弘昱。”
原本以為這位大嫂的性子軟弱,卻未想到是與明慧的性情有些相似之處,只是大嫂的性子更柔和有禮些。
……
“讓我去用膳?”
王全恭敬回稟道:“是。王爺說了,今個兒是家宴,幾位格格也去了,所以沒那麼多規矩。”
朝輕揉了揉太陽穴,原本以為前院的廚房做了席面就沒她的什麼事了,也不知道胤禔又抽什麼風。
那不妨讓他以後再多後悔些吧。
:()綜影視:苔花亦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