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賞賜再加厚三成。本宮那還有一盒螺子黛,拿去一併都賞了她。"
"是,娘娘。"
待剪秋出去後,皇后將那封帶了個火漆印的信直接燒掉。
甄家的確是廢了她不少功夫,但只要她是皇后,又怎會主動湊上來供她使喚的奴才。
……
承乾宮
佩筠進宮帶的銀子不少,一上來就將承乾宮的人砸了個結結實實。
連姑姑摸著手中厚厚的荷包,再看著這殿裡佩筠帶來的丫鬟們行止有度,來往間不見半分怯懦。
要將自己擺在何等位置上,心中也有了新的思量。
連姑姑看向斜靠在美人榻上悠然自得的人兒:"娘娘,這會兒皇后娘娘當是在景仁宮中,您可要去拜見中宮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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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內規矩,嬪妃參見皇后才能開始侍寢。
雖是說不差這一天,但能掙的一夜便是一夜。
佩筠把玩著一根步搖,上面成色極好的紅寶石是她阿瑪從戰場上獲得的戰利品。
阿瑪說這些東西都沾著血氣,想置換成銀票供她花銷。
當時佩筠便拒絕了,這些個寶石原石裡面有著很微弱的能量,雖不能修補神魂,但也能讓她破碎的魂體舒服些。
至於什麼血氣啊人命啊,都是侵略家園的敵寇,換做是她,下手只會比有著“人屠”別號的富察巴彥更狠辣。
這般將戰利品漂漂亮亮,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,才是她喜歡做的。
"好啊。我也是盼著呢。"
步搖插入髮鬢間,垂下的流蘇隨著美人行走間輕輕搖晃,多了幾分搖曳生姿的滋味。
"給容嬪娘娘請安。"
佩筠頷首,眉眼彎彎:"我來同皇后娘娘請安。"
剪秋神色自若,彷彿她身後跟著的不是送賞賜的人:"娘娘正在習字,還請容嬪娘娘到殿內稍候。"
得知容嬪過來請安後, 皇后微眯了下眼:動作倒是快,就是不曉得這聰明的是誰了。
計劃落空並未讓皇后覺得如何沮喪,順手而為罷了。
若是成了自然好,若是不成也不妨事,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。
接下來的見面十分融洽合規。
除卻皇后捨出去了根極為珍貴的粉璽白玉步搖。
總不能她一個皇后賞賜的東西還不及嬪妃頭上戴著的吧。
傍晚。
敬事房總管徐進良親自來了承乾宮:"給容嬪娘娘請安,今個兒皇上翻了您的牌子,還請您準備著些。"
鳴柳適時地塞上了荷包,佩筠語氣溫和道:"有勞徐總管親自走一趟。"
沒有人不喜歡銀子的,徐進良自然又說了幾句提醒後才笑呵呵地走了。
等他一走,整個承乾宮都忙活了起來。
佩筠由著連姑姑和幾個丫鬟折騰,卻是在面脂和香粉上拒絕了:"大晚上的膩得很,點些唇脂就算了。"
笑話,她雖然現在是個人類,但骨子裡的香味還是有的。
連姑姑等人也沒多勸,主子第一次侍寢,心中已然是極緊張的了,不用就不用吧。
禁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今晚的另一位正主可算是來了。
佩筠扶了頭上的步搖,揚起一抹笑容便迎了上去:“富察佩筠給皇上請安。”
她要做的是富察佩筠,絕非一個容嬪。
胤禛今夜翻牌子時未有多少猶豫,一是規矩本該如此,二是美人的確惑人。
夜色涼如水,美人穿著一襲粉色海棠紋羅衫,端的是嬌豔無雙的容色,偏那雙惑人的眼中只映著他的模樣。
驚喜、愉悅、期待。
每一個見了他的嬪妃都會有這些情緒,但她的眼中只有這些。
佩筠的嗓音本是清脆,卻也在這夜色下裹了些曖昧的情愫,像是裹了糖衣一般。
胤禛並未多在乎這人的自稱,轉了轉手腕上的佛珠:"起來吧。"
"謝皇上。"
入殿後佩筠倒是想直奔主題,但這些年的話本子看下來她也懂得了些人族的彆扭含蓄。
"夜色已晚,皇上用盞綠豆湯吧。"
胤禛打小苦夏,卻又不喜甜膩的酸梅湯等飲子,清爽的綠豆湯恰到好處。
剛喝了兩口,佩筠又介紹了兩道點心,胤禛向來養生,過了時辰是不吃東西的,但看著佩筠那雙期待的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