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當然,嫻嬪也不是因此得了聖寵。
可這長開後的衛氏嬌豔純澈,身姿纖美,舉手抬足間也不見宮人的畏縮刻板,真要是隻論容色,後宮中短時間內無人能出其右。
要不是衛氏自己有意藏拙打扮,也少在後宮走動,花草房裡得了太后的吩咐,如今要是沒成主子娘娘,也是被塞到哪處宮室裡受人磋磨。
等到二十五安穩出宮,衛氏這想法打一開始入宮就不成了,福珈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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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便好,哀家可不想給嫻嬪再添個助力。再有兩月,就到春日了,這後宮的花也該多開些了。”太后抽完了手裡的菸袋,忽然生了些感慨,如今的衛氏當不會再讓她想起舊人了。
如此,才好。
棋局之上,變幻莫測,活棋變死棋易,死棋變活棋難!
“她家中的人可都看好了?”
福珈給太后換上新的水煙:“訥親大人照著您的吩咐,都著人守著,也並未同鈕鈷祿氏扯上關係。花草房那兒,也都抹乾淨了,不會有人注意到慈寧宮的。”
“嗯。本以為衛氏是個通透的,但在家人上還是有些心軟拎不清。好在她家裡也只有寡母幼弟,倒也不難照看。”
福珈應是,眼見玫貴人是要沉寂了,太后再擇人時免不得得小心些,不指望衛家給衛氏添什麼助力,但也不能拖了後腿。
不過,好在衛氏調到花草房後又開始向宮外送銀子,來日也不愁不能拿捏住魏氏。
第二日,弘曆的決定不出太后所料,待聽到皇后的安排後,太后補了句:“皇后做的不錯,這時候不宜讓人去打擾玫貴人休養;但玫貴人還年輕,休養好了還是得擔起身為嬪妃的職責。”
弘曆想到昨日見到的那個……胎兒,心中對於玫貴人已有了些牴觸:“兒子知道,但齊太醫說玫貴人傷了身子,往後怕是不好再生養。”
“如此倒是可惜了玫貴人,但玫貴人到底是為了皇家,皇帝你也莫要薄待了她才好。”
“兒子明白。皇額娘對玫貴人的關心,兒子謝過。”
太后聽出了敷衍厭惡下那點比指甲蓋還小些的愧疚,點上水煙抽了口,想著過幾日她還得讓人提點幾句玫貴人才好。
皇帝的愧疚比天邊雲彩還易消散,但玫貴人要是能抓住,這半死的棋基本也就能活了。
永和宮的閉門待客為玫貴人阻擋不少探究嘲諷的目光,這一月中御駕也未曾到過永和宮,不少人都以為永和宮是要就此沉寂了,卻未想到竟在慈寧宮的請安上見到了裝扮一新的玫貴人。
“福珈,給玫貴人換盞燕窩來。瞧這小臉白的,想來是身子還未養好,不可過分傷心失意啊。”
玫貴人起身遙遙一拜,淡雅裝扮下那一抹病容襯得她越發惹人憐愛:“謹遵太后教誨。皇上原就讓安華殿大師在永和宮誦經祈福,如今又有太后娘娘的關懷,臣妾回去後定然能安息養神。”
嬪妃們心覺怪異,原先竟沒看出玫貴人是這般堅韌的性子,居然這麼快爬起來。
如懿瞧了眼玫貴人還帶著些病色的臉蛋,心中長嘆,後宮一向如此,就是可惜了那孩兒,連生母都將其忘卻了。
海蘭如今做的經幡不錯,等回去後就讓她加緊做一幅,也不枉皇上期待這個孩子一場。
是了,海蘭如今從安華殿搬到了翊坤宮,雖稱病未來,但也忙著穿針引線,給她的好姐姐做繡品呢。
弘曆見著玫貴人瘦了一圈的臉蛋,不似先前耍小性子的機靈模樣,懂規矩了些,心裡那即將消散的愧疚又被黏巴在了一塊:“李玉,讓御膳房多給永和宮送些滋補菜餚。另外閩浙總督進貢的血燕,每日都送一盞去永和宮。”
穿著紅色蟒袍的李玉立刻上前應是,對面的皇后瞧出弘曆又對玫貴人起了愧疚之心,原本準備的好訊息一時也無法說出,再看站在弘曆身後眼神李玉時,心中煩躁再多一成。
原本她都同皇上提了王欽與蓮心的事,誰想到王欽竟然服用禁藥,還藥性大發地跑到養心殿前胡言亂語,皇上直接讓慎刑司割了王欽舌頭,塞上麻核後用廷杖活生生打死,且讓全宮太監都去觀刑。
這後來新上來的李玉暗地裡又偏著翊坤宮的,助長了嫻嬪的威勢,皇后無法再輕易刺探皇上心意,如何能不煩躁。
若非嫻嬪手上的鐲子還好好的,她怕是……
得了賞的玫貴人立刻起身謝恩,後又道:“懇請皇上讓臣妾去安華殿祈福,向上蒼祈願其餘姐妹能早日為皇上誕育子嗣。”
嬪